会觉得耽搁互动度,于是上前说。 工作人员:“沈老师,要不要去和卿老师说一下,先不要画?” “不用。让他画吧。”沈绪之说。 他看着投入其中的卿临,风在光的煅烧中升起,太阳晕开的琥珀色的光圈,嵌在那握着画笔的修长的手上。 沈绪之柔和地说:“喜欢看他画画。” 斑斓的颜料和着Tano音乐,把布宜诺斯艾利斯满街的色彩带上画布。 人来人往,时间飞快。 天色渐深,街市上古铜色雕像投在地上的影子转一圈。 等卿临画完他接的最后一单子,抬起眼,已不知道是何时。 他只是偏,看到一轮滚烫的圆日夹停在圣太摩的尽。 是落日。 一切近乎褪去颜色,全被揽灼热的橘红。像是泼葡萄酒,把慵懒繁华的街浸泡在微醺的醉。 两旁林立哥特式楼宇,向上延伸的街道,缓慢前行的车辆,以及驻足抬、想用眼去采集光辉的行人。 沈绪之倚在波萨卡红酒庄旁,背着身,顺着自然没入金黄的红。 他在看落日。 卿临在看他。 卿临总是会觉得熟悉,无论是现在被光影切割成阴阳的背景,还在之前在海边看到交织的残影。 不知道是不是注到目光,沈绪之回过,被勾勒的镶嵌金边的轮廓,溺在背光的暗中,留下泛着暖的眸。 “卿临。你看美啊。” 卿临记着很东,灰天上掠过的飞鸟,青葱岁月停留的阳光,五颜六色的展画,低饱和度的星空。 而他是第一次在异国的街,握着画笔,看到已经不刺眼的圆日,有人会扭和他分享,“你看,美”。 “沈先生!”卿临朝沈绪之喊道,“拜托你不要动,等一下!” 他迅速蘸取颜料,在画纸上晕开。 他早就有想法。 他很想画沈绪之。 角度,背影,也是看不清的模模糊糊的脸。 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见过。 卿临把沈绪之画下,取下画纸,把它举起,让最后的余光穿透过它。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市,它浪漫不同凡响。 卿临不敢确认,只是喃喃:“你说会不会比想象得更早就见过?” 风把句话淹没在空气中,连话筒都没有收入。 要是沈绪之听到的话,他应该会忍不住告诉他吧。 嗯,是呢。 五月的樱花,七月的梧桐,十二月的松柏,只有一人知晓的定格记忆。 其实早就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