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我喜欢她,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傅宴沉抬起了视线,“她向前走,不必等我。我若有能力,便会去追。”
“而在我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时,我却犹豫了。”
“为什么。”苏老夫人对此很疑惑。
若是真的爱,怎会让她等。
“我想再走高些,我想有能力为她遮风挡雨。”傅宴沉眼底尽是真诚的回答,“我不想让她跟我一起吃苦。”
当年,在他决定抢夺傅氏时,便是和江星晚决裂之时。
他不开口说喜欢她,而是用恶劣的言语赶她走。
因为傅宴沉也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抢回傅氏,他不想让江星晚靠那渺茫的希望等他。
傅宴沉想……如果他没抢到,那么便没能力站在江星晚身边。
那些恶劣的言语已经把江星晚推远,那短暂的也一个月不会给江星晚的世界里留下浓重的一笔。
他只是一个过客。她的人生,不会有傅宴沉这三个字,又何谈伤害。
他站在雨里,却不想让与他共同承担风雨。
江星晚过得好,傅宴沉才开心。
“你不怕吗?”苏老夫人握了握手里的拐杖问傅宴沉,“不怕你功成名就时,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
“若功成名就,她必是我妻。”傅宴沉眼底尽是笃定,“若非如此,我愿意看着她过得幸福。”
“在祖母眼里,我对晚晚一时兴起……”
“今日这一番话,并非是我对你有什么意见。”苏老夫人自顾自的叹息了一声,“只是京晚,对我苏氏一族很重要。”
“我自然知道,若不是因为当年晚晚丢失,此时她必定是苏家的掌上明珠。”
“丢失一时,是天意。”苏老夫人看着傅宴沉的眼睛回答,“我早知如此。这也是当年苏家人个个怨恨,而我却闭口不谈的原因。”
“早知……如此?”傅宴沉闻言眼底尽是震惊,“晚辈愿听祖母一言,还请明说。”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老夫人明知此事生,却任由自己的亲孙女离家二十多年却不阻止事情的发生。
“苏家百年传承,我自小在苏家长大,被母亲指了你们的祖父。”苏老夫人面不改色的谈论着昔年之事,“我父亲只是一介医师,家世并不显赫。而我姿色平平,性格也怪癖了些,实在算不上讨喜。”
“先生他待我有礼,但那并不是夫妻之间的喜欢。一介平女子嫁进苏家当了少夫人,当时的西北城,谁都不理解婆婆为什么要让先生娶我。”苏老夫人微微摇头,“包括我自己。”
傅宴沉对此也并未猜出一二。因为早年间人们的思想很是传统化,像苏家这样的人家,会更讲究个门当户对。
“直到婆婆去世的那天晚上……她给我解答了这一题。”苏老夫人抬了抬视线继续说,“苏家之所以传承几百年不倒,是因为祖上便有占卜师。”
听着苏老夫人的话,傅宴沉的眼底尽是震惊。
“每五年的五月五月圆之夜,会预料到之后几年影响家族命运的事情。”苏老夫人继续说着,“婆婆让先生娶我,是因为曾在幻境中看到,我亲手将匕首捅入了先生腹中。”
“世间因果轮回多变,娶我进家门,是为了感化我。”
“那事情……”
“自然没有发生。”苏老夫人抚了抚白发轻笑,“时至今日我都不知婆婆的占卜为何会那般。先生虽不爱我,但为了对我这个妻子负责,一生从未有女人走进过他的心。”
“我为他生下孩子,我二人相敬如宾了一辈子。”苏老夫人看着傅宴沉的眼睛回答,“占卜师一生唯有三次。第一次,我预料到了京晚走失。第二次,是你岳母进山林遭遇猛兽,京肆为此一蹶不振。第三次……”
“第三次我并未看到画面,醒来脑海里只有要把最后一颗息云秘药留给京晚的想法。”
“原来如此……”傅宴沉这才明白,为何刚开始苏京肆为给傅明霄治腿时来苏老夫人求药,苏老夫人死活不放手了……
“但那天在医院,并未到我所算的时间,所以我曾怀疑这并不是我家京晚。”苏老夫人将斑白的发丝掠到了耳后。
“时间为什么会对不上?”
“京晚早产了。”苏老夫人回答,“因果这东西很奇妙,大抵是因为那天在即将倒塌的大楼,他们兄妹俩的感情交织吧。”
关于这个,傅宴沉曾听苏京肆提起过。
那天的江星晚,疯了一般死活都要和江星晚一起。
倘若江星晚扔下苏京肆,那就不会早产了。
但无论如何,江星晚都不会扔下苏京肆。
“祖母今天同我说这些,想必不止是想讲故事。”傅宴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苏老夫人一定还有别的话想说。
“倘若……京晚以后成了这个占卜师,还请你不要拿她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