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与裹儿去邀请秦小娘子在浔阳城多玩几天。
“大郎正好接触一下,认识认识,如何。”
离大郎无奈:“谢姑娘你怎么也……也……”
谢令姜把削干净的梨子递给欧阳戎,轻轻咬唇道: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要因为父母之命而过分抗拒,多些耐心,试着处一处,万一……万一确实是合适的人呢,岂不是皆大欢喜,总好过后面的追悔莫及,失之交臂,所以万事重在耐心。”
这一副过来人语气,让离大郎不由得咽下话语,忍不住看了看表情认真的谢令姜,又看了看旁边咧嘴啃梨的好友。
最后,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犹豫了会儿。
“好吧。”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
离裹儿突然走去,颇为老气横秋的拍了拍阿兄肩膀:
“阿兄得打理一下形象了,胡子得修,脸洗干净,这点好好跟欧阳良翰学下,还有衣饰穿搭……总之,别忘了你姓离,加油,一定能拿下这区区秦家女。”
“……”欧阳戎总觉得离裹儿在说他俊朗小白脸。
但也不知是该生气呢,还是该开心呢……不愧是你离裹儿,夸人都像是在损。
离大郎没好气:“阿妹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离裹儿一身浅蓝宫裙,轻盈跃下凳椅,昂首挺胸:
“我若为郎,别提秦家女,五姓女都娶个遍,折服她们,手到擒拿。”
离大郎默默看了会她,突然转头,一本正经建议:
“良翰,秦家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阿妹明显比我更适合上。”
“……??”
离裹儿点头:“不当人兄。”
众人哑然。
少顷,这场书房商议,在离裹儿的霜寒冷脸与离大郎的不情愿答应中结束。
翌日,江州大堂,一场军务会议商讨了一上午,终于散场。
散场后,欧阳戎走出正堂,在江州大堂门口与谢令姜汇合。
发现谢令姜正与秦缨闲聊,有一句没一句的。
后者与谢令姜一样,在等秦竞溱、欧阳戎等人散会。
看见欧阳戎出来后,秦缨止住话语,目不斜视。
三人一起等了会儿。
很快,一位穿灰色素服的高大老者于众人拥簇之下,走出江州大堂。
在不远处王冷然的狐疑目光下,欧阳戎与谢令姜迎上前去。
欧阳戎发现今日从开会起,王冷然就有些魂不守舍,早上过来时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看来最近睡眠质量堪忧。
秦竞溱散会走出大堂,看见迎接而来的孙女、欧阳戎等人,他的表情不复刚刚会议上的冷静严厉,多了一丝和蔼。
对于昨夜一起吃过饭的欧阳戎与谢令姜,秦竞溱也没有翻脸不认人,泰然自若的寒暄了几句。
一行人边走边聊。
“良翰……”
“秦伯……”
欧阳戎与秦竞溱几乎同时开口,话语撞在一起。
“你先说。”
秦竞溱挥手,不在意道。
欧阳戎与谢令姜对视一眼,徐徐开口……
按照昨夜在浔阳王府共同商议的决策,欧阳戎话里话外,邀请秦家或者秦家亲近的商号,加入浔阳石窟的营造中来。
“哦?”
秦竞溱听完,微微挑眉。
他没有立马开口回应。
欧阳戎也不催,像是从没有提过一样。
少顷,秦竞溱似是忘记了这邀请之事,不提这茬,主动开口:
“刚刚是想问,对于前锋军的将领人选,良翰是否有推荐之人。
“老夫昨日听说,朱凌虚主持前军时,良翰与浔阳王一齐推荐了江州折冲府的一位秦姓果毅都尉,作为前锋,却被委婉驳回。”
欧阳戎微愣,点头:“没错,是有此事。”
他没想到秦竞溱突然提及。
秦竞溱背手走在前面,沉吟片刻,说:“良翰仔细讲讲此人。”
欧阳戎有点犹豫。
秦竞溱摆摆手:“举贤不必避亲,老夫也会去考察,兼听则明,良翰放心说吧。”
欧阳戎闻言,不再犹豫,在秦竞溱面前讲起了秦恒,自然是一些正面评价,当然,还指出了一些“清高过刚”、“与同僚难打交道”的小缺点。
秦竞溱点头默听。
一行人来到秦竞溱临时居住的宅子前,欧阳戎与谢令姜止步。
相互告别,分开之前,谢令姜转头:
“这几日秦老要出征,秦家妹妹何不留在浔阳城,正好近日我与王府的裹儿妹妹无事,可以带秦家妹妹一起逛一逛浔阳,如何?”
秦竞溱与秦缨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