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物,好送给你大师兄,此丹有何用处?” 谢令姜脸色犹豫了下,言简意赅的道出了一点关于六翼夏蝉的事情,与大师兄欧阳戎的漏气体质之事。 因为开始谈及谢令姜大师兄的事情,袁老先生自发的先行退下,书房内只剩下苏闲、韦眉、苏裹儿、苏大郎等人。 此刻他们皆是恍惚了然的神色。 “原来你要我们帮的,是欧阳良翰他的练气一事。” 苏府一家人相互对视,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安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闻。 察觉到气氛沉默,谢令姜看了看苏闲、韦眉等人微微避开的目光,眸底微沉。“伯父考虑的怎么样?可否帮忙?” 苏闲一时没出声。苏大郎忍不住道: “阿父,要不就写一封手书,帮一帮良翰兄吧,他体弱,有病根子,若是能够练气,对良翰兄有很大的裨益之处,谢小娘子关心此事,估计也有这层意思。” “大郎,不许插嘴。”韦眉替苏闲转头道。后者只好闭嘴。 一旁的苏裹儿,微微皱眉,欲言而止。最后没有开口。 低头思索的苏闲看了眼谢令姜韦眉主动替夫君说道: “贤侄女,你那位大师兄,与大郎平日里关系挺好,也经常来府中吃饭,倒是打过不少照面,是个礼貌懂事、文采盎然的年轻人,我与七郎瞧着也挺喜欢的。 “若是其他忙,能帮也就帮了,结算没有你们师兄妹这一层关系在,七郎和我们也会以礼相待。” 谢令姜耳中,面前这位长裙妇人富有韵味与磁性的嗓音停顿了下。她侧耳等了一会儿,果然等来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但是”。 “但是,凡事都有个度,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伯父也是如此。 “我们家现在的处境如何,贤侄女也知道,手书密诏···实在太过危险,七郎主要也是这一层顾虑,风险太大了,万一落在坏人手中,拿去造反或是栽赃诬告,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贤侄女体谅一下。” 韦眉悄悄打量了下谢令姜平静下来的脸色,小心翼翼,轻声道。苏闲面有难色,语气有点愧疚道: “贤侄女,那些过往的爵位身份真的不能再拿出来用了,况且那些印章伯父我也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苏老爷眉间含着忧郁之色,优柔寡断道: “要不这样吧,手书密诏不行,那我就以现在“江州苏闲”的名字,写信一封,替他求丹,你带信过去,看能不能面子通融,其实说的真的,这些效果都差不多的···“算了。” 谢令姜忽然打断了苏闲的讪笑话语,面色如常,语气淡淡: “就当我没提,打扰苏伯父与韦伯母了,这个请求可能有些过分,还望你们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个玩笑话。” 当着苏府一家人的面,她摇了摇头,站起身,礼貌的给众人倒上茶水。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贤侄女,妾身和七郎不是这个意思。“贤侄女,你听伯父解释······” “好了,苏伯父、韦伯母,不提这事了。”谢令姜摇头,置若罔闻。苏闲脸色尴尬,韦眉微微皱眉欲语,苏裹儿有些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验不足,还是性格原因懒得藏,任谁都能看出来,嘴里说着不在意的谢令姜,心中还是有芥蒂的。 这位谢氏贵女来龙城苏府后,对于保护苏府的事情,始终尽心尽力,从未要求过什么,苏府一家人其实对她十分有好感。 可是再好的交情,一旦掺杂利益问题,就很麻烦,很难做到又就事论事、又各方满意。 但相比于自幼心慕并推崇“士为知己者死”这种相对理想化士族品格的谢令姜,苏闲夫妇就相对务实理性许多。 随后的谈话,苏闲等人发现,谢令姜话少了些,态度也冷淡不少。 年轻冲动些的苏大郎脸色涨红,想说些什么,却被韦眉默默拉了回去苏裹儿心里微微叹息。 这时,谢令姜起身,走向书桌,头不回道: “伯父伯母,大郎,苏家妹妹,今日就先说到这儿吧。我写信一封,把伯父担忧的事情,还有卫氏动静,汇报给阿父。” 韦眉上前,牵起谢令姜的手,拍拍她手背,拉家常笑道: “不急,先一起去吃午膳,正好和裹儿一起,你伯父今日钓到一条大鱼,这个季节鱼塘最是鲜美,对女儿家的白皙皮肤有好处。” 谢令姜摇头婉拒。 韦眉感受到身前女郎默默抽手的力度,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谢令姜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