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疼不舍之色。 她想也没想道:“那就一起,正好,我去牢里看守住那个方术士,封住灵气修为还是不够保险。” 欧阳戎想了想,点头道: “那行,不过现在先回去整理一下,吃个饭再休息会儿,半个时辰后咱们集合,一起过去。” “好。” 谢令姜用力点头。 梅鹿苑与苏府本就毗邻,二人一起下了马车。 苏府门前,谢令姜没有第一时间挪动脚步。 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将红烛的光晕洒在不远处略微疲倦静立的年轻县令身上。 谢令姜转过头,眸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正目送她进门的大师兄。 后者似乎明白她的眼神。 他无奈耸肩,掀起两袖,在自家小师妹的机敏眸光下原地转了一圈: “我真没事,身上没什么大伤,不是想找理由打发你走,然后一个人默默缩在角落里阿猫阿狗似的舔舐伤口。” 谢令姜看了看他疲倦脸庞上的苦笑,轻轻颔首,转身就要进门。 “等下,师妹。”欧阳戎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了声,低头默默解下腰间某物,两手捧着准备前递,“你裙刀忘拿了……” “大师兄。”谢令姜忽然打断了欧阳戎话语。 后者抬首,“怎么了?” 红灯笼下,一袭红衣的男装女郎头不回道: “刚刚你在路上教导师妹的那些话,说咱们的未竟之事更为重要,甚至有时候胜过……一人之性命,师妹觉得大师兄说的是对的,但…… “可能是因为我还是很笨吧,关于里面‘不要哭’那一项勉强可以,但是‘头不回’这一项,其实还是挺难办到的。” 她顿了下,吸了吸鼻子,撇了撇嘴,装作不在意道: “大师兄别多想,不是有人多特殊,而是我本就多愁善感的性子,身边的同门挚友出了事,生死未卜,我总难免冲动担心。” 欧阳戎微微皱眉:“小师妹,其实咱们……” 谢令姜的背影微微歪头,打断道:“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戎愣问。 “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就像今日这样,你把我裙刀带在身上,我隐约能感应到你在,便也能稍稍放宽些心,头不回的去追船…… “不管是生是死,师妹我至少能够确认它,总好过被某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引诱,给乱了阵脚,坏了师兄的大事……师兄你觉得呢?” 欧阳戎睁眼,其实没太搞清楚师妹这逻辑,然而不妨碍他应和,感觉小师妹说的也没太大问题: “这样……也不错。” 谢令姜径直颔首:“那裙刀继续放你那里吧,就当作……一道保险,你以后不准让它离身。” 欧阳戎想了想,无奈把裙刀重新系回了腰间:“行吧。” 只是他没瞧见的是,前面某位背身的小师妹嘴角微微弯了下。 佩戴好刀,欧阳戎抬头喊住谢令姜:“等等,还有一件事,上午善导大师给的那红绳……” 谢令姜忽问:“红绳?什么红绳?” 没等欧阳戎再言语,她头不回的抬手,抖下宽大的红袖,露出一截藕臂,扬了扬洁白无物的皓腕示意。 谢令姜手里还捏着一根姻缘竹签。 她好奇的语气传来: “咱们上午不是只给苏小妹求了一根签吗,师兄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 “走了。” 红衣女郎挥挥手,潇洒进门。 欧阳戎脸色怔怔目送。 少顷,他揉了一把脸,转身离去,原地留下一声嘟囔: “师妹真的长大了……话说,这到底是倾慕依赖之情,还是……真的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