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完刁奴,瑟瑟这才满意的收起了下巴,转身。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油纸伞上。
“啪嗒……啪嗒……”的雨声,清晰入耳。
鼻间突然多了一抹少女身上的药香混着一道淡淡的木兰花香味,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血液里,深深地镌刻在了记忆中。
哑巴看了一眼头顶的伞,血液里有一股子难言的情愫在慢慢地生长着。
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容颜,少女正用一双清澈而冰冷的目光看着他。娇软的红唇微启,轻哼道:“还傻站着干嘛?给本郡主撑伞!”
“唔”
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小郡主已然提着自己过长的披风,玉足踏出去一步了。
雨水淋在了她的发上,一片晶亮。
他连忙迈开了大长腿,将伞面倾斜向她,自己大半个肩膀还露在雨幕中。
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距,郡主只到他胸前,远远地看去,就像是老父亲领着娇柔的女儿走来一般。
潘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秋色院。
瑟瑟的披风刚在走那几步,湿了一圈,刚到屋檐下她就把披风摘了丢给了门口的青叶。
露出里面青色的纱裙出来,冷得她双手合十的搓了搓小手。
她的肩膀单薄,整个人也娇小玲珑的,这般冷的天气,也难怪她受不住。
哑巴闷不吭声的站在了她的身后,将门口出来的风挡住了大半。
“郡主快进屋里去烤烤火。”
莲叶说着,拿出了另一件粉色的桃花披风给她系上,上面一圈毛茸茸的,将她的脸映衬得粉白如桃花一般。
绝美娇艳。
这分明是女儿家寒冬时候才会用的,可这三月时节,瑟瑟依旧要用上。
靠近火源,她终于舒服一些,小嘴溢出了一道哼唧的声音。
很轻,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
听得男人心里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盯着她那张红艳艳的唇瓣。
“你,过来!”
瑟瑟冷声喊他。
萧祁犹豫了一秒,走到了她面前大约一米左右的位置,站定。
目光平静的看向了她。
“大胆!你怎么能直视我?”
别人家的奴才,那都是低眉顺眼的,生怕自己惹得主子不快。
这哑巴倒好,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她看,还……还看她的唇儿,目光灼灼。
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活了两世也没有被男人这样直白的看过,气得小脸都红了。
闻言,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青叶见自家小郡主火了,走了上来,怒斥萧祁,“你这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郡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这等低贱的人能直视的,低头!”
低贱的人……
不知怎么的,瑟瑟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青叶,你下去。”
“啊……郡……郡主……”
青叶被瑟瑟这么一喝,吓得脸色一白,知道自己刚才是逾越了,连忙低头退到了门边。
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了瑟瑟和他两人。
炭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焰倒影在他的眼睛里,还有——她的身影,是那么的专注而认真。
她咳嗽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素白的手绢放在擦了擦,随后才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了男人,雨水还顺着他的头发一直往下掉着呢,滑过那刚毅的的脸庞。
突然想到前世,他抱着自己时,眼底流露出来的绝望和莫大悲伤。
心里一软。
踮起脚尖,就着这张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前的雨水。
轰!
这张帕子,她刚才擦了一下唇,现在贴在了他的额头上,那岂不是……
哑巴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更是僵硬得不敢动。
帕子的丝滑,她的温柔,还有那幽幽地药香……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这世界上除了肮脏和牛马粪臭的味道让他记忆深刻,还有她的药香。
这绝对不是贬低郡主,哑巴觉得这天壤之别的香味,构成了人生前后不同的经历。
瑟瑟的脸越发的红润了,给病中的她带来一种弱不禁风的娇艳美,勾人魂魄。
她猛的把帕子丢到了萧祁的怀中,娇声喝道:“自己擦!本郡主的帕子给你擦脸,那是你的荣幸!”
她发誓,自己刚才真的没有意识到这帕子她用过了……
萧祁拿着帕子,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用,生怕弄脏了这方干净的手帕。
悄悄地捏紧了。
瑟瑟见他高大个,傻乎乎的样子又觉得气恼,咬着红唇回到了炭火边。
坐下。
“你既然不想用我的帕子,那就丢掉好了。我问你,那人刚才打你,你为什么不退?”
闻言,萧祁站在了原地,如墨眸子看着她,比划道:
“不疼,他打完就没事了。”
少女心里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为什么要忍?
前世,她也是百般的忍着沈家人对自己的不好,可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的对待自己。
倏然,少女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