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祝青臣一声令下,宇文赞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两个侍卫牢牢按住。 宇文赞猛地被按在地上,怒吼一声:“谁敢动我?谁敢?” 祝青臣笑了笑,动都动了,他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迟了? 宇文赞有些急了,他才刚重生!他才重生不到一天! 他怎么能让方士过来?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办?岂不是会被当做妖孽处死? 不行,不能让方士过来! 宇文赞大喊道:“祝太傅、祝太傅,我知错了!” 祝青臣看向他:“嗯?什么错?” 宇文赞想了想:“我……我确实头疼,不过只是一些陈年旧疾而已。我确实掐了陈寻,可能是我那时候迷糊了,我以为他把我丢下了,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我知错了,怎么就扯到鬼神之说上了?” 程公公忙道:“殿下,您就别逞强了。此事说来确实蹊跷,从前没听说您有头疼的旧疾,怎么到了猎场就发作了?” “再说了,殿下今日发病,我们都看见了,那确实……” 程公公此话一出,今日陪着去游猎的禁军侍从,都不由地回想起那个场景。 宇文赞倒在山坡下,捂着脑袋,面目扭曲,几乎不像是人。 似乎是有点儿…… 中邪的样子。 程公公又道:“况且,这陈寻也说了,他在殿下身边侍奉的这阵子,从没见过殿下有什么头疼的旧疾。是吧?陈寻。” 陈寻怔怔地抬起头,随后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迅速点了点头:“是,没错,殿下从前从来没有头疼过。” 他还算识趣。 程公公继续道:“殿下,我们小公爷也是为了您好,您毕竟是在我们大夏染上的病,我们大夏自然要负责治好,不能让您把病带回北周。” “我都说了我没病!”宇文赞简直快被气疯了,“不用叫方士过来,我没病!” 程公公笑着道:“殿下都病糊涂了,既然没病,那应该是不让太医过来才对,怎么不让方士过来呢?除非……” 除非是那些妖魔鬼怪,生怕自己被发现,所以惧怕方士。 在场众人都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该不会真的…… 宇文赞气急了,怒吼道:“都说了我没病!我什么事都没有!不要任何人过来!我就是头疼而已,和方士有什么关系?” 程公公轻声提醒:“您还杀人未遂。” “闭嘴!闭嘴啊!” 宇文赞怒吼,对程公公来说,却没有任何威慑力。 宇文赞怎么也想不通,他是头疼不错,但那是因为他在重生,他回忆起了前世的事情! 他是想掐死陈寻不错,但那也是因为他重生,他想起了陈寻冒充顶替萧承安的事情! 他有什么错?他想杀了骗子,有什么错? 这个新来的祝青臣简直是多管闲事! 他头疼, ◰(格.格党文学)◰, 就算是砍死又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总是抓着自己不放? 等一下,祝青臣总是抓着他…… 宇文赞终于反应过来,祝青臣是故意的! 他要用鬼神之说把自己给弄死! 可是现在,宇文赞被两个禁军死死地按在地上,挣扎不开,动弹不得。 就算他像野兽一样怒吼,两个禁军也不曾松手。 他才刚刚重生,他还没来得及利用他的聪明才智! 不行,他必须度过这一关,只要度过这一关,什么祝青臣,什么程公公,统统都不在话下。 他竭力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将希冀的目光投在宇文恕身上。 他的王叔,目前的北周摄政王宇文恕。 宇文恕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坐在祝青臣身边,就算他说话动作,也只是给祝青臣添一杯热茶,帮他理清楚身上的披风。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即使如此,宇文赞现在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宇文恕身上。 他只剩下这一个“同盟”了,他必须争取一下。 宇文赞怒吼道:“王叔!王叔!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折辱我吗?我是北周的皇子,我代表的是北周的脸面!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北周的脸吗?!” 宇文赞变了哭腔:“就算我有病,就算我中邪了,那也应该由北周太医、北周方士来治我!王叔,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我是你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