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 江屿顿了顿,攥紧了手指,“傅修时。” 傅修时没应。 江屿笑了声,放轻了声音,“没什么就是刚睡醒,太想你了,你还在工作吗?” “没有。” “你准备睡了吗?” “嗯。” 很普通的对话,每次都是这样的。 江屿闭了闭眼,“你认识萧坚吗?” 和他预料的一样,傅修时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地问:“谁?” 江屿缓缓松了口气,傅修时是不会说谎的,他问是谁,那就表示不认识。 但江屿那根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法放下来。 “没有谁。”江屿轻描淡写,“就是看见了新闻。” “嗯。”傅修时这一个嗯字,表示显然他也知道这件事,但他并没有要向江屿解释的意思。 江屿一口气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根弦实在是拉不下来了,他忍了好一会儿,傅修时也就跟着他一起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他不说什么话,傅修时就没什么话跟他说了。 不合时宜地,江屿又冒出那个念头。 傅修时喜欢他吗? 江屿的手有些发抖,但下一秒傅修时就开口,“没什么事就挂了。” 那一瞬间,江屿感觉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地席卷着他的心脏,像被见不到底的深水沉没了一般,溺得他没办法呼吸,他紧紧握着手机,声音都有些抖地问:“你今天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和别人在一起?” 傅修时估计是被他这番问话问得愣住了,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怎么了?” 依然是没什么情绪的。 江屿紧抿着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突然很渴望傅修时能抱他,亲他,安慰他,跟他解释,告诉他,他和萧坚没什么,那都是新闻胡编乱造,告诉他,他没告诉自己回来了因为别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把他给忘掉了。 “我今天很忙。” 这句话应该也算是解释? 江屿眨了眨眼,“你能回来吗?” 傅修时没有说话,江屿吸了吸鼻子,笑了声:“没事,你休息吧,晚安,傅修时。” 傅修时嗯了声。 电话挂断后,江屿静坐了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散场了没?” “没呢,怎么你要来?” 江屿嗯了声:“来。” 另一边,傅修时刚洗完澡,又让程远送了杯咖啡进来,程远正要走,却见傅修时突然起身拿了件衣服。 程远有些意外地问:“老板要去哪儿?” 傅修时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