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 他们老家在南城乡下,前年才通公交,房子也不大,按理说卖不这么多钱。 应妈妈笑笑:“啊,说起这个还得谢谢祁医生,他刚好有个朋友买个乡下的房子养老,今天上午跟你爸说,人家下午就来医院,续什么的都办好,过两天还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把房子人家腾出来。” 老家的房子本来是准备等应桃读完大学,老两口就回去养老的,前年还重新装修一下,现在卖,遗憾不舍肯是有的,但什么都比不上应桃治病重要,好在卖个好价钱,夫妻俩都很高兴。 “那得谢谢祁医生。”应黎也笑下,“我进去看看应桃。” 应妈妈拉住他的:“小黎……” 应黎看她欲言又止:“怎么?” “桃桃今天化疗,把头发剃。”应妈妈低头抹一下眼泪,应桃很坚强,剃头发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流,倒是她看着一缕缕头发落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推开病房的门,应桃靠在床头,后背垫个软枕,头上戴顶毛线帽子,抱着机看得津津有味,脸色苍但精气神不错,看来今天的化疗应该很成功。 应黎坐旁边的陪护椅上:“在看什么呢?” “哥,你来!我在看你们直播呢。”应桃神情雀跃,早上她刚看一半呢,就推去化疗,还好有录播,这会儿正看他们爬上观景台。 应黎说:“机拿远一点,会近视的。” 应桃歪着头问他,眼里满是好奇:“哥,你在道观里许的什么愿啊?是不是希望我早日康复之类的?” 应黎点下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当然,咱们兄妹俩心有灵犀。”应桃目光重新回机上,“凤凰山好漂亮啊,等我病好,我也要去爬。” 今天的化疗好疼啊,疼得她死,无数次就这么算,但一爸妈和她哥又咬牙坚持下来,她都佩服自。 “好,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应黎抬,摸她的头却摸松软的毛线,他僵在半空中,一股无力感托着他下坠。 应桃抬起脸,主动说:“哥,我剃头发。” 化疗过程中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头发会一直掉,很难打理,医生就建议她剃掉。 应桃继承爸妈的基因,头发又黑又亮,跟海藻似的,都能去拍洗发水广告,但现在一根都不剩,剃头发容易着凉,应妈妈就她买顶帽子戴上,也是保护她敏感的心思。 应黎的喉咙像塞团棉花,堵得慌:“嗯。” 应黎悄悄叹一口气,她哥就这一点不好,感性死。 之前看狗血电视剧,她尬得抠脚,结果转头一看她哥哭得稀里哗啦的,泪点莫其妙。 这会儿看子又哭,是她赶紧拿起机转移话题:“我下午看好多假发款式啊,你看看哪个好看?” 应黎很认真看完购物车,指着一顶红色的波浪卷发说:“这个。” 应桃纠结地咬下指:“这个会不会太红啊。” “你不是一直染头发吗?”应黎往下划两下屏幕,“现在以一买一顶,但是这个绿色的就不要。” 应桃看着他指的那顶cos用的假发,笑得眼泪都出来:“哈哈哈哈,哥你真逗。” “买吧。”应黎说,“我刚才问过医院的人,花园里那只小猫是流浪猫,以领养,我待会儿就跟妈说。” “真的啊。”应桃双眸雪亮。 应黎点头:“嗯,但前提是等你病好之后,现在把小猫领回去也没人照顾,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为,你既然领养它,就好好配合治病。” “我当然配合。”应桃嘟起嘴巴,她也好好活着啊。 应桃半个小时前吃药,这会儿药劲上来很疲倦,聊天聊着就睡着。 机屏幕还亮着,应黎帮她把机关放在旁边,把窗户和窗帘关上,又她掖一下角。 应桃现在还挂小半瓶点滴,打着滞留针的肿得老高,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 透明液体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细小的血管里,应黎站在床边无声地看她一会儿,直那一小瓶液输完,又去找护士换药,整个过程应桃都没醒。 拉开书包,应黎把明信片放在桌上,临走的时候起兜里的平安符,又悄悄把平安符塞应桃枕头底下,希望这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