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但这个念头并没有持续太久,阿姨就走了回来。
吴邪看向她,终于意识到这次她是想和自己说点什么。
刚才的尴尬,应该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板。”
阿姨很努力地用普通话说,“你家还要不要地的,听说你是大老板,乡里都要听你的。”
“为什么这么问?”
“我家的地,要卖了。”
说着,阿姨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当天晚上,打完吴山居的视频,胖子看着他,吴邪看着小哥在院子里用竹条编簸箕。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会。’
想着,他有些走神,那动作太专业了。
胖子冷冷地问,“你把她家地买下来了?”
“嗯。”
“用了一半存款?”
吴邪怒道,“我怎么知道她家地那么大!”
胖子叹气。
“天真,你是不是得好好想想,他们是不是仙人跳啊?她头上的伤是和她儿子唱的双簧吧,家里有那么大块地,她还要去卖玉米,还只卖一块钱一根,你觉得合理吗?”
“那她儿子肯定是拍电影的,那伤妆画得太专业了。”
“有那么大块地,不应该躺着赚钱吗?”
吴邪道,“家里没有人种地,地都是租给别人种的。她儿子成天花天酒地的,地租又不像CBD写字楼的租金,能有几个钱。”
“没几个钱你花了一半存款?”
“年限是50年。”,吴邪道,“农村的土地不能买卖,但可以转让使用权,我就要了50年的使用权。”
胖子沉默了,看了看闷油瓶。
“那你买的是我们的坟地啊,这是留给小哥的遗产啊,以后我们俩的坟并排,小哥开个旅游景点,就叫双乳坟。”
吴邪努力憋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咱们三个人合伙,凭什么你一个人做主,那钱我打算用来买个大车,我们这车真的快不行了,要出去被交警逮到一次,就得送去销毁。胖爷我连车都看好了。”
吴邪闭着眼,其实花这笔钱他也肉痛,只是他是真不知道对方的地有那么大,这一上头就不好下面子。
而且谈的时候她儿子也来了,吴邪有心在她儿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和阿姨是朋友的样子,所以那小子报的价,他也没还。
“钱没付,合同也没签。”,他道,“要不明天你接待吧,你要真不想买,那就你来说吧,我最近脸皮薄。”
“我说就我说。”,胖子道,“明天我就戳穿他们母子的嘴脸,肯定是仙人跳。”
晚饭吃面,三人默默吃面的时候,吴邪一顿,闷油瓶少有地看了他一会儿。
胖子哗哗吃完,表现出一种抗议,然后碗也没洗就走了,就剩他和闷油瓶两个。
风铃一直在响,吴邪又是没有任何征兆地看了一眼,也没有任何奇怪,慢慢地吃着,然后揉了揉脸开始发呆,闷油瓶端走他的饭碗就开始洗碗。
他挠了挠头,看了窗外一会儿,叹气,也起来收拾了桌子和闷油瓶一起洗。
那晚吃饭的时候,天边有很红的晚霞,像鱼骨头一样一丝一丝地从蓝天中拉出线来。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烦心的事。’
想着,晚上,吴邪在房间里和小花聊事情。
他和瞎子最近忙得很,吴邪就问他田地的事情,结果对方回了一句。
‘来年给我寄点胡萝卜。’
‘你就这么个态度吗?’
‘怎么,我还要给钱吗?’
‘不是这个意思。’,吴邪打字回他,‘我是说,有没有美好的建议,或者鼓励?’
‘你以前种过东西吗?’
‘要说有的话,也算有,一些菜,移栽,或者苔藓和水草算吗?’
小花回道,‘种植和风水,还有天文历法,它们和我们从小接触的东西本质上是一样的,你看得懂人心,就看得懂麦子和棒子,加油。’
然后就下线了。
吴邪叹口气,起来做了几个俯卧撑。
觉得这句话仿佛在暗示什么,似乎很有哲理,又似乎很敷衍。
但他早已经学会不为这些事情纠结,所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决定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阿姨就来了。
这次不仅她来了,她儿子也来了。
这倒是在吴邪的意料之中。
这笔钱不少,阿姨的儿子要在镇上开一个KTV,需要一笔投资款。
而对他母亲来说,卖掉祖地的使用权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她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这小子应该很看重这次生意,所以交易的时候肯定会亲自来,但这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