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怎么叫你们三个狗娘养的好看!” “挨揍还没挨够是吧?”李拈花掂着棍子走过去。 “你们干什么?”忽来一声喝。 回头,十几人拿着火把,将夜照得通亮,为首一人负手而立,正是师父。 ***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些日子来,他时常骚扰你们,你们不堪其扰才出此下策?”师父高坐,老神在在,他身旁的弟子代问。 李拈花点头:“师兄明鉴,一字不虚。” “这我相信。”他转而怒斥被捆回来的那名师兄,“你有什么好说?”那师兄哼唧一声,也不辩解。审问的师兄道:“把这个瞒上欺下、癞□□想吃天鹅肉的狂徒拖下去打三十棍!” “谢师兄做主!”李拈花三人很是感激。 本以为对方会泼脏水,少不得辩驳拉扯一番,同观的师兄说不定也会包庇,没想到十分顺利。虽说三十棍有点便宜了对方,但师父与师兄如此公正、如此为她们做主,李拈花三人心下已是满足。 “时候不早,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三人回房途中,交换了意见,都觉:人不可貌相,观亦如此,虽地处偏僻,没想到倒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之地。 “咱们幸运,没来错地方。”李拈花道。 李如仙赞同:“日后可得好好干活,好好修行。” “花泥师妹稍等。”主持公道的师兄追出来,李拈花疑惑回头,师兄解释,“此事因未教你们修行而起,其实师父老人家的确有自己的考量,请师妹勿要误会师父,他老人家对弟子向来一视同仁,并无偏颇。” 对此,李拈花不怀疑,今夜的处置,算是妥当:“师兄多虑,弟子怎会不明白师父的苦心?”其实的确不如何明白,“依弟子拙见,当是,是师父为了磨炼我等意志。”自己觉悟真是高,她有些自豪。 师兄笑:“师妹真是聪慧。但是,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事端,实非师父所愿。再者,你们磨炼耐心也有些日子,是时候进入下个阶段,师父打算一个一个指导你们。” “太好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三人相视而笑。 “今日先指导花泥师妹,师妹你且过去堂中寻师父,汝山与未辛两位师妹且先回去。” “今天?这会儿?”李拈花疑惑。 “正是时候。” 去吧,李如仙与何辛给她鼓励的目光。 李拈花依言往方才出来的大堂,弟子们都已退下,堂中空无一人,唯师父盘坐在蒲团上。等了许久,不见对方睁眼,李拈花小声喊:“师父,弟子来了。” “来了?坐到师父跟前来。” 她捡起地上的蒲团坐过去。 “靠近些。” 李拈花挪动蒲团。 “再靠近些。” 挪了几次,直到抵住师父的膝盖,不可再靠近,师父才让停下。李拈花学师父盘腿而坐,但因为靠太近,她浑身不自在。 “心静。” 她像被抓包的小孩,不敢再动,对方睁开眼,定定瞅着她:“你一定很疑惑为何叫你此时来。”李拈花点头。“今日动气,正好教你如何定气定心,如何导气。” 原来如此,李拈花舒了口气。 “如师父这般,盘好腿,手置于膝上,挺直腰背,但不可过于紧绷……” 与母亲所教,大差不差,李拈花心想。 “闭上眼,摒弃杂念,如难以弃念,可以想象自己置身旷野,有微风拂过。” 按照师父所说,李拈花觉得自己的心果然定下来。 不知多久,一只手蓦地环上自己的背,她猛然睁眼,师父呵斥:“阖上!师父正要助你定心,谨记,不论外界如何纷扰,你自在定境之中。” 说得有道理,李拈花半阖眼。 那只手不安分,李拈花心中大动,几乎坐不住,想起方才的呵斥,堪堪忍住。 “不错,当你入定境,便要忘却自身的存在。”语气已不如初时平静无波。 触到衣系时,李拈花再也坐不住,睁眼,一把抓住放肆的手:“师父教的不对吧?” 对方向她倾靠,面红如烫熟的虾子:“乖徒儿,听师父的,师父对你倾,倾囊相授。” “骗鬼,喘出花儿来了都!”李拈花视线往下,胃里翻涌,一脚踢过去,“你还是先解决自个儿的问题吧!” 对方疼得嗷嗷叫,她趁机跑开。冲回屋子,在李如仙与何辛一者疑惑一者迷茫的眼神中,拽起二人,抱起小狗:“别收拾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