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鲁建兴几乎没有半点耽误,从旁提来两个包袱。 包袱在桌上打开,里面除了两把涂抹了鸡血防身用的牛耳刀,还有一些简单的绷带金创药以及两块干得跟石块似的饼子,一个装满的水囊。 蒋进看见面上露出一些感激,对着赵鲤一道拱手道:“多谢赵千户!” 赵鲤微微点头:“时候不早,现在出发吧!” 她说着,示意沈晏将她操控的纸人递给蒋进。 蒋进诚惶诚恐的接了,按赵鲤所说,让小纸人帖在他的肩上。 一切准备停当,几人走向后衙的监区。 监区之内,白雾涌动,竟比之前还要浓上几分。 只是因狴犴像和镇山人符的缘故,雾气只在香灰圈之后涌动,不越半步。 一线之隔,一边是阳光明媚,一边却是浓雾张牙舞爪的翻滚。 有把守此处的五城兵马司差役过来打招呼,一看却是熟人,正是刑捕头。 “见过各位大人!” 刑捕头抬头挺胸做敬业状,几个顶头上司都在,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他的表演大家都清楚,但张大人还是乐乐呵呵的夸赞了他几句。 赵鲤也抬起手冲他招了招:“刑捕头。” 她突然出声,让正抬头挺胸的刑捕头浑身一哆嗦。 一个滑步窜了出去,身手之敏捷,沈晏也略微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什么东西?”刑捕头看见冲他招手的纸人,大喊了一声。 “是我啦!”赵鲤没好气的说。 刑捕头听声音耳熟,加之能牵扯上这种神奇事件的女性,似乎自己只认识一人,便小心试探道:“赵千户?” “是我!”赵鲤点了点头,又扒回蒋进的肩上挂着。 几人没有再多寒暄,沈晏招手,便有几个靖宁卫的校尉上前来,往蒋进和姚列的身上扑了一层礞石粉。 礞石可遮蔽活人身上的阳气,阻断阴气的感知,又算是一重保障。 最后,满身都是礞石粉的蒋进和姚列腰间别着一根犀角蜡烛,站在了香灰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