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胡湘湘没有说话,她虽然接骨成功,但老话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着还得再养一个月比较好。
哲哲便说:“不要介意,我就只是问问,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
胡湘湘随即点头:“多谢大妃了。”
哲哲:“客气什么。”
……
十天后,杜度又带着最新的战报过来,他告诉二人:“大汗要求各旗环城四面建壕,壕沟……三层壕沟于三日内全部建成!”
哲哲听到这里激动得不行,这效率真高,便是故意看了胡湘湘一眼,想看看她的态度。可谁知她竟然发现胡湘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哲哲感叹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听到这样的事还这么处变不惊。但其实是胡湘湘正在认真记录当时的战况。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接着杜度又开始说:“大汗为了能迅速准确的了解明军动态,又命令每个牛录各派出一名护卫,数人组成两支临时队伍,任命总兵官阿山为左翼四旗主将,任命参将劳萨为右翼四旗的主将,一起前往锦州松山一带侦察敌情。”
哲哲虽然嫁过来很多年,但是也只认识少数的八旗人,像上面说的这些,还需要胡湘湘一边介绍才能勉强听懂。
哲哲小声说:“看来我到时候还得去把他们的职位和名字都记一遍,不然还真对不上号,让人听得迷迷糊糊的。”
胡湘湘:“大妃放心,如果听到不会的,我会像刚才那样一一和您讲解。”
哲哲这才放心,并让杜度继续说下去。
杜度:“明军主将祖大寿因为被困几日,城中粮草开始出现短缺,极其需要得到援军支持,便是不断派遣小队出城试探。八月九日,明军百余人出城被全部歼灭。十日,明军又出动五百余骑兵步兵一起出城,大金固山额真额驸达尔哈率军击败。十二日,明军出城诱敌,因图赖轻敌,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的时候,私自率军上阵,随后大尔哈也率军跟紧,两黄旗一动,结果导致副将孟坦、革职副将屯布禄、备御多贝、侍卫戈里级士卒多人阵亡。”
哲哲听到后眉头一皱,伤亡的事让她心里一紧。
她下意识的还是去看胡湘湘,发现她表情还是那么淡定。
不过这次胡湘湘倒是说话了,她说:“孟坦是镶蓝旗的人,屯布禄是正蓝旗的人,这么说这次战役里两蓝旗伤亡最为惨重?”
杜度点头:“是的,虽然这期间多尔衮也带领护军冲入其中,也和他们一样违反了军规,但镶白旗损失的数量是要比两蓝旗小很多的。”
胡湘湘:“发生这样的事,大汗一定很生气。”
杜度:“是的,从这次以后大汗要求所有八旗将士不许再进入城壕内和明军交战,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胡湘湘皱眉,杜度其实交代得够清楚了,但还有一件事没说。可能是因为这事属于家丑,皇太极认为没有意义,便是隐去了。但胡湘湘做为历史观察者,能放任不管吗?便是对哲哲和杜度说:“我看我还是这几年就启程去大凌河吧?”
哲哲劝她:“君山,你这伤还没好,况且大汗的事也已经解决好了,你何必急于一时?”
杜度也说:“你这伤能受得了路上的颠簸吗?”
胡湘湘只说:“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她现在恨不得飞快抵达现场。
……
在胡湘湘赶路的期间,让我们把视线转到莽古尔泰和皇太极对峙的时候。
当时皇太极正在帐内对孟坦的死表示惋惜,却不想莽古尔泰在没有通报的情况就闯了进来,直接质问皇太极自己做错了什么。
莽古尔泰:“你说让我们不放过城内任何一个人,你的差遣,我们何曾怠慢过?却没想到我们派人出去,阵亡了那么多,反倒落不着半点好,那些捡回来一条命的人还要被你如此侮辱!你倒是说说看,他们到底哪里违规了?”
皇太极想着能让战事继续下去,便是强压住怒火对莽古尔泰说:“这事如果是诬告,我自会杀了那诬告的人,但若是你正蓝旗的人做错了事,那我就治罪你旗下所有违规的。”
他语气也不怎么好,说完便怒气冲冲想走出帐外。
但此时莽古尔泰哪会罢休啊,他对着皇太极喊道:“你做为大金的汗,应该公平公正,明明当时不止我这一旗犯错,为什么只是为难我旗下的人。”他走到皇太极面前质问,“皇太极,我知道你早就讨厌我了,但是我扪心自问,每次上战场我哪次没有配合你的指令?可是你还是处处为难我,生怕我正蓝旗死得还不够一样。你要是对我有意见,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了。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啊!”说着莽古尔泰就拿着佩刀刀柄对着皇太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二人僵持了十几秒,整个过程,帐内甚至还有其他人,他们都目睹了一切,但谁都不敢上前阻拦。
因为一个大汗,一个三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