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些话,其实王略在去慕容部借兵之前,就反复给他说过。 对付汉帝,别打,赶走就行,不然要是出了什么天灾异象,蒲前部还真不一定能撑住。 只是他那时没多想,才默许了全翼的十面埋伏。 现在听来,真有种含沙射影的感觉。 不过虽然面上挂不住,但也没什么人反驳。 尤其是聂羌。 他这次虽然不算特别轻敌,但麾下将士着实不太想,明显是因为轻敌了,才会在有暗哨提前来报的情况下,依然让归义军趁着大雪杀入了大营。 要是警惕一点,慎重一点,先在大营外增派兵马布防,稳住不动,再多的伏兵,他也杀不到营中啊! 王略眯着眼。 在他看来,全翼、蒲前光这几个人搞得什么十面埋伏之计,都是在自取灭亡。 甚至包括聂羌,也是如此,纯纯自杀。 你要是不十面埋伏把人家的去路给堵了,人家犯得着三渡汝水,还雪夜下汝南,更是赤膊裸衣偷袭吗! 留个道儿出来,人家能不往荆北走吗?! 不追,就不会被反杀。 这下好。 给汉帝逼得太急,只好硬生生回头,给他们打了个团灭。 王略也是无奈。 这些人怎么就看不透呢? 你跟岳少谦去硬碰硬,也不至于在汉帝面前搞这些啊! 还是蒲前永固出来救场,都是自己的忠臣良将,也别这时候分个对错出来,一致抗汉嘛: “也罢,败了便是败了,本汗亲自去那些战死的将士们家中,送去抚恤。” “若有孤儿寡母,便接到本汗府中,好生养着。” 他指着聂羌,道: “蒲前光是为你断后而丧命,他有一独女,正是待嫁之龄,聂将军你就代蒲前光行父事,替她选一个夫家。” 而后蒲前永固又向着王略说和问计: “此事莫要再提,有损军心,今后自当注意,还请老师且先说上一说,接下来该作何打算吧!” 王略面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言语间缓上了一缓,道: “有功当赏,有过则罚,赏罚分明,聂将军应该也认可?” 聂羌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这是自然,聂某本就是回许昌请罪,汗王若有所责罚,聂某一应受着。” 蒲前永固点了点头,不错,与其急着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对付汉帝,不如先将族中的局势稳定下来。 赏罚、抚恤都做好了,才能打仗。 看得王略如此冷静,蒲前永固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蒲前部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当如是! 王略啊,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力挽狂澜的吧! 他将代表着汗王的马刀,直接交给了王略,道: “这赏罚就交由老师来定下。” “哦?” 王略接过马刀,也不含糊: “监军何在!” 听到监军二字,聂羌直接就跪地上了。 现在正好是在街上,什么惩罚都好,让军中众将都知晓,也好稳了军心。 王略向来如此,之前臧礼败走,虽然错不在他,也是狠狠打了四十仗,打的皮开肉绽,好些天下不了床。 “左右,将聂羌拖下去,斩首示众!” 啊? 跪地上的聂羌都没想到,好家伙,打的不打,直接就给砍了是吧? 我还不如臧礼? 你是排除异己吧? 而监军只是稍微迟疑了片刻,见着王略的威信,加之其手中的汗王马刀,便咬牙上前,想要摁住聂羌。 纵然你万人敌,应该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当众突然发难吧? 蒲前永固也是看得一懵,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忽然一紧。 难道聂羌投汉了? 聂羌是汉人,确实有可能投汉。 虽然为蒲前部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打的却是普六茹部,还是打的胡人。 加之八百破十万的战绩,着实有点骇人。 普六茹阿摩有这么菜吗? 以其舔汉的德行,指不定是给聂羌当做内应,给聂羌刷刷战绩,抬进武庙,在族中更有地位,然后方便行事. 而聂羌奔袭汝南,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