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福全却像是忘这回事似的,不再提这回事,王冰柔等的心的难受,找个机会扭扭捏捏的问了王福全:“小舅,你之前说的那话问的怎么样了?”
王福全看着小哥儿羞红的脸,心里有些不落忍,但还是说道:“我听你表姐说,你原先说的那门亲事是极好的条件,人家现在又在镇上做了账房先生,你咋好好的非要退了呢?”
王冰柔愣了一下,没想到王福全问的是这件事,张了张嘴才磕磕巴巴的说:“就……就是不合适呗。”
王福全不赞同的说:“你这孩子,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过日子不就那么回事儿吗?你能找到这么个能对你好的人多不容易啊,而且人家还有手艺能赚钱,能养的活你呢?”
王冰柔心说她才能赚几个钱,连表姐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人又无趣,相貌普通,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己。
但他嘴上还是说:“可我喜欢表姐,小舅,我……”
王福全严肃着脸:“这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说要和人家退亲,跟家里人商量了吗?两方都谈妥了吗?聘礼退给人家了吗?你是个小哥儿,你想到这件事传开后会带给你什么样的影响吗?”
见王冰柔愣愣的不说话,王福全叹了口气,“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很喜欢你,可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只能说明咱爷俩无缘。”
王冰柔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反悔了呢,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王福全也蛮后悔的,觉得自己冒失了,没有问清楚就答应了王冰柔的事,结果弄成这样,凭白在小两口那成了坏人,在王冰柔这也不自在。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堇禾才搬走的。
王福全心里懊悔,又没办法,只能带着歉意安慰王冰柔了。
“你爹找人捎信儿来说想你了,家里活也多,正好村里有人走亲戚路过你们那儿,捎带你回去我也放心。”
王冰柔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福全,这是要赶自己回去?
王福全避过他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都是亲戚,之前一直住着无所谓,可如今除了这样的事儿,凭白多了几分尴尬。
再加上冰柔对堇禾有那样的心思,为了防止铸成大错,王福全只能快刀斩乱麻,让他回去了。
于是,即便王冰柔不死心依旧想说什么,还是被王福全以最快的速度送上马车送走了。
人一走,王福全顿时松了口气。
刘梦菊蹲在屋檐下抽烟,说他:“你就是爱瞎操心,都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本来都挺好的,你非要插一脚。”
虽然自家现在条件好了,能买的起更贵的烟草,刘梦菊还是喜欢抽这种自制的卷烟,没啥,就是够味儿!
王福全瞪眼骂她:“要你在这马后炮,之前咋不放个屁,好人都让你做了!”
刘梦菊一噎,悻悻的偏过头,却见张挽禾正端了盆从外面回来,她怕被女婿听见丢面子忙站起来拍拍屁股往外去,“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我去镇上忙去了。”
如今家里宽裕了,事情多,在刘堇禾的一再要求下,家里也添置了一辆牛车。
刘堇禾本来是想买马车的,王福全死活不同意,觉得太破费了,家里用的也不多,最后只好定下了牛车,是一头正值壮年的黄牛,刘梦菊爱的宝贝似的,亲自盖了窝棚,每天都积极的给它割草喂食,生怕它饿着了。
“娘出去啊,”张挽禾见了刘梦菊顺口招呼了一句。
“啊,去镇上,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刘梦菊留下一句就溜溜达达的走了。
“爹,我咋看见表弟走了,怎么不多住一段时间?”张挽禾好奇的看向院子里的王福全问道。
他从外面洗衣服回来正好碰见王冰柔离开,大包小包的倒是带了不少,只是见了他也没招呼一声,脸色难看的样子。
不过张挽禾习惯了他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放心上,直接就回来了。
“家里有急事,正好顺路就捎上了。”王福全说。
“哦,这样。”张挽禾心里高兴。
倒不是他心思小,容不得一个表弟,而且这个表弟太能折腾。
王冰柔在王福全面前那是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但其实人好吃懒做,从来不帮着干家里的活,衣服换下来还是张挽禾给洗的。
张挽禾倒是不想洗,但一家子的衣服他都洗了,单单把王冰柔的衣服挑出来剩在那儿也不好,怕公爹误会自己不欢迎表弟,好像自己针对他似的。
灶上也从不帮忙,一干活就脚疼腿疼,出去溜达也不见他哪里不舒服,整天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比自己还了解村里的人。
回来就翘着脚嗑瓜子儿,吐的满地都是瓜子儿皮儿,都是张挽禾打扫的。
张挽禾不是苛刻的人,只是看不惯王冰柔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样子,一个谢谢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