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探着脑袋, 殷勤地等着白 无常在阎鹤的名字上做标记。 见白无常一脸呆滞,他还 认真地指那个名字道:“这个,就是这个字。” 生死簿上浮动着金色的字迹, 未到死期的 人都只有一行名字和性别,死期与死因是模糊一片。 白 无常好一会才神色复杂道:“确定?” “他可是男的。” 小鬼镇定道:“我确定。” 黑无常也探过头:“什么男的?” 白无常说了小鬼的情缘是男的, 黑无常也愣了愣。 小鬼挤在黑白无常两鬼间, 昂着脑袋大声倔强道:“男的怎么了?” “男的就做情缘吗?” 白无常只好道:“的的。” 他挥一挥手,通体漆黑,笔尖雪白的判笔便出在手上。 白无常握着判笔, 准备在生死簿上给字做上标记,谁知判笔落在生死簿上时, 竟直直地停在了生死搏上。 仿佛被一道透屏障出在半空, 硬生生拦住了判笔一样。 白无常一愣,他抬起手,举着判笔又重新试了一次,判笔依旧是悬在生死簿上方, 如何压下去。 漂浮在半空的生死簿流淌出金光, 阎鹤两个字开始鎏金颜色变化为朱红色, 其他详细信息由原来的模糊金色也变回了模糊的朱红色。 紧接着生死簿开始快速地翻页, 翻页的速度极快,几乎让人清生死簿上的字。 首意识到对劲的是黑无常。 他下意识伸手去拿生死簿, 但伸手触碰到生死簿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被烫到, 猛然收回手。 这时握着判笔的白无常也猛然回过神来,他像是知道些什么, 将判笔悬浮在生死簿上。 疯狂翻页的生死簿才逐渐停了下来,安静乖巧地悬在半空。 白无常喉咙动了动, 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惊骇,伸手接过生死簿,翻到原生死簿摊开的位置。 果然,原本由鎏金字样变换为朱红字样的阎鹤两字已经消失殆尽。 整页生死簿空白一片,干干净净,仿佛什么没写过。 黑无常也惊愕在原地,望着空白一片的生死簿。 当气氛死寂一片时,挤在间的小鬼伸脖子,咽了咽口水。 他小心翼翼地觑了觑黑白无常两人的脸色,紧张地小声嗫嚅道:“是是走后门被们上头发了?” “阎王爷要把生死簿收回去吗?” “收回去怎么办?” “们要被罚钱吗?” 黑白无常:“……” 小鬼踱步来踱步去,开始懊恼。 他停下脚步,扭头紧张道:“这个后门还是别走了吧……” 等会被阎王爷知道,一怒之下,下辈子让阎鹤投到畜生道怎么办。 白无常喃喃道:“小鬼,是是哄我们消遣的?” 纵他们百分百确定刚才那个字的来头,但判笔和生死簿已经告诉他们,这个字动。 哪里轮到他们来安排投胎? 如今谁给谁安排一定。 但着眼前小鬼一副全然知的模样,黑白无常又对视一眼,问他究竟知知道自己的情缘是谁。 小鬼说自己当然知道。 他背出了阎鹤的出生年月日,还说自己情缘很好的。 黑白无常见他背头头是道,便知道眼前的小鬼应该知道自己的情缘是谁。 恐怕连那情缘自己知道自己是谁。 几百年的默契让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去到了角落,脑袋碰着脑袋商量起开。 白无常开口,压低声音道:“他情缘好像知道自己是谁。” 黑无常点点头:“那便继续拐他来给我们念生死簿。” 白无常愉悦地摸着下巴道:“同道人。” 比起那并还知晓自己是谁的情缘,把这小鬼薅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然他们一个劲地加班,知后面暴躁成什么样。 一黑一白默契点头,然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