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话,犹如重锤一般狠狠的砸在弘文帝的心口。 让他久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自然是清楚最近这些年晋王都是怎么做的。 但是,对于这个弟弟,作为帝王的他,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当初留下他没有杀,一方面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 另一方面则是大长公主极力的保全。 但是他心里对这个弟弟还是非常的防备。 此时,大长公主这些话,对他的冲击比较大,加上刚才霍狄说的事,两两冲撞,让他此时的心绪非常的乱。 晋王他要防备,王家那边他也要防备,还有高彦明后面的士族。 没个都是让他忌惮颇深的存在,他谁也不想相信。 但现在的情况,光靠他一个人,说实话,他真的没有信心能处理得了这些事。 “皇弟,有些事我不说你心里也很清楚。” “你迟迟不肯立储的态度,已经让 “这一次的事,或许就是一个开端。” “是时候放下一些防备,东洲的天下,是咱们萧家的,断然不可以旁落。” 弘文帝还是沉默不语,内心还在挣扎。 见他如此,大长公主的语气变得越加温和起来。 “这些年你做得很好,东洲你治理得非常不错,天下百姓对你也很信服。” “即便晋王有那个心,天下百姓能答应吗?” “况且,就晋王这些年的做法,他又能对你怎么样?你害怕什么?” “朕要想想。” 弘文帝开口了。 闻言,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心里轻松了一些,能给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弘文帝已经有些松动了。 “你好好想想吧,晋王同咱们到底都姓萧,这是咱们萧家的天下。” 大长公主说了这句之后,变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找了一些别的话题,有些事还得让他自己去想明白才行,有时候说得太多,反倒不好。 姐弟俩这一聊,就到了傍晚。 大长公主留在宫里用膳。 ...... 与此同时,在皇城之外,京城西河之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出入画舫的人可不少。 这是京城最大的消金窟,每日京城里不少达官显贵,二代纨绔在这边一掷千金。 王宇今日的心情很不好,原本想要收拾陆杳杳,结果又没成功。 早早的就带着人来到了画舫。 一直到深夜,快要宵禁了,他才醉醺醺的由府上下人搀扶着出了画舫。 马车缓缓驶离西河,没入黑夜之中,而在身后,一道鬼魅的黑影尾随跟上。 在马车进入一段黑暗,无人的街道后,原本跑得好好的马匹,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即重重摔到。 马车被马匹一带,也是好悬倾斜,马车里的王宇骂骂咧咧。 刚掀开车帘想要怒斥外面的下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 “世子小心!” 护卫提醒的声音刚落下,王宇的脑袋一个激灵。 想要做出反应,奈何酒精的麻痹让他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许多。 “啊!” 一声惨叫,王宇抱着自己的膝盖,跌坐回车厢里。 钻心的剧痛,让他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汩汩的鲜血从指缝流出。 好一会过去,外头归于平静。 “世子,世子,您怎么样了?” 外头传来护卫的声音。 “救...救本世子...” 听到他断断续续的生意,车帘被掀开,外头的护卫刚一看到王宇的情况,面色就是一遍。 “世子受伤了,快快护送世子回府。” 一通忙活之后,王宇被送回了镇国公府,早早就得到消息的镇国公,此时面色铁青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正由府医处理着伤势的王宇。 好一会过去,府医惶恐的站起身来。 “国公爷,小的无能,世子殿下的伤势很重,小的...” 镇国公冷冷的扫了一眼府医。 又转头看向管家。 “御医还没来吗?”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管家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