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国境内合法的上古者团伙就三个，研究院、科学院、艺术协会。研究院主管权力，科学院主管知识，艺术协会主管文化，但艺术协会同时受研究院和科学院约束，是这两者共用的提线木偶。至于不合法的上古者团伙，是否存在都是个未知数，顾庭昼可没心思去找这些人。 赵组长发消息问他知不知道，他当然也不知道。但他从这条消息里得出一些新思路，对副组长的升职考核有了新的规划：不合法的中古者团伙不好找，不合法的上古者团伙更不好找，但不合法的上古者那不多的是吗？少说也有几十个。 顾庭昼决定出让慕正光去其他城市里消灭一位不合法的上古者。当前的裁江市里没有不法上古者，但其他城市里肯定有，因为不是每一个组长都愿意对上古者出手。 能参与到剿灭上古者的任务中，这份履历足以让副组长升职，也足以让组长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他打算干完这笔“买卖”之后找慕正光借点钱，接下来半年休个长假，安心处理家事。家里的人给他造成了一些麻烦，这些麻烦，或者说这些人，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昌关城里没有正式的组长，只有一位临时组长，这和代理组长还不一样。代理组长纯属出力不讨好，但临时组长则是由于实力不够，只能暂时成为组长，一旦有了正式组长，他们就被迫卸任。 顾庭昼去了市内的研究院分部。分部和市里的其他建筑相比，没什么特殊之处，甚至可以用简朴来形容，即便人们从这里路过，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着城市的主人。 杨声尧在得知顾组长的身份之后态度恭敬，举止谨慎。他早就听说市里有一位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毕竟顾组长的家人太张扬了，他不想在意都不行，想在意也不行。 “昌关城是我的故乡，虽然我不在这里任职，但我还是很愿意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出一份力。直入正题吧，城里有没有极其危险的上古者？交给我，我来处理。” 上古者的身份信息一般是不轻易示人的，但对方也是组长，且是正式组长，杨声尧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拒绝组长的要求。他打开组长专用的保密柜，从里面取出一个资料袋。比起在网上调取资料，打开柜子要简单得多，虽不合规矩，但只要无人计较，那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拿出印章往资料袋上砸了一下，而后取出里面的档案，递给顾庭昼。不盖章直接取资料，这是严重的渎职，比“不合规矩”严重多了。他在职权范围内尽可能地满足顾庭昼的要求，但他可不想因此丢了工作、缴纳巨额罚款，所以有些时候还得按规章办事。 顾庭昼接过档案，档案封面上赫然印着三行大字“昌关市上古者孙景祺”。 “这人做了什么？现在还在市内吗？有没有派人监视？如果将其除掉，是否合法？” 杨声尧是中古者，由他来杀死一位上古者，是不合法的。研究院制定这条规矩不是要偏袒上古者，而是保护中古者。中古打上古，胜算微乎其微，倘若每个中古者都抱有宏大志向去猎杀上古者，那必然会损失惨重。 仅凭孙景祺的罪状而言，他确实该杀。杨声尧答道：“由顾组长您来执行，是合法的。” 顾庭昼快速翻看档案。他不关心孙景祺做了什么，他关心的是那人的域半径、回归率和回归线。 “既然合法，那就麻烦你帮忙准备准备，尽快查出他的位置。查到后通知我，我来动手，不用加派人手。事成之后，功劳分你1/10，你的临时组长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杨声尧本以为他得到的好处能更多些，比如从临时组长转为正式组长。中古者在研究院里的职位上限是正式三级组长，而他目前只是临时四级组长，这之间至少还有两级可升。杀死一位上古者，功劳不小，但只拿到功劳的1/10，未免有些太少。 “顾组长是否能帮我升为正式组长？” 正式组长？顾庭昼展开他的域，窥视杨声尧的回归率：224天。回归率合格，但这人的年龄很不符合研究院的要求。通常能提拔为组长的人，年龄都不超过22岁。此外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先提拔未婚人士。 对这些默认的规矩，顾庭昼看不出太多深意，但当年赵妤曦了解到这些规矩时，她心里的想法精彩纷呈：研究院为了防止组长中饱私囊，真是煞费苦心啊！把未婚人士排在最前，已婚人士次之，已婚且育有后代的再次一等。离婚且育有后代的比之稍好，但也在提拔次序上位居后列。这等排序方式，可谓惊世骇俗。 顾组长并未立即拒绝他的请求，而是多问了几句：“这件事很有难度。你年龄多大？结婚了吗？” 杨声尧一头雾水：你问这些，意欲何为？我能不能成为组长，和我的年龄有关，这我知道，但是已婚未婚也有影响吗？ “27岁，未婚。要转为正式组长，还有这些要求？” “都是些小道消息，不一定准确。27岁，很棘手啊。真实年龄和身份证年龄一致吗？如果不一致，赶紧改改，尽量改小一些。等我消灭了孙景祺，我会向上面写一份申请，看看能不能帮你转为正式组长。在消息下来之前，千万不要结婚。” 不结婚？这是什么规矩？研究院里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条不近人情的规矩了？杨声尧有很多疑问，但都不敢说出口。 “是。我记住了。” “我不在昌关城任职，但城里有我的家人、朋友、同学，我帮你申请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