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妤曦在收到慕正光的汇报后，派了一位助理前往尧光山调查。助理估算出赔偿金额发给赵妤曦，赵妤曦把赔偿金额削减了一些发给慕正光。 慕正光此时正在和一群专业人士开会讨论打造工具的事，徐白树也参与了这场会议。 有人提出用角磨机制造电动发射器，用以增加转速，慕正光同意了。有人建议采用不倒翁的原理使其保持平衡，慕正光也同意了。有人要求给工具加上合金锯片且内置电池，慕正光也同意了。有人倡导在工具底部加上磁铁用于遥控，慕正光也同意了。有人提出把工具加到超大超重像秤砣一样，慕正光否决了。 专业人士一共提出了十几个方案，慕正光让他们按照每个方案制作两个成品，一周之后查收。 线下会议结束了，但线上会议才刚刚开始。慕正光建了个群，时常查看这些人的工作进度，并指出一些外观上的缺欠。专业人士在群内“切磋”方案、修改方案，颇有些棋逢对手、相见恨晚的情致。 8月1日，徐白树预订的空调到了。她花了一天时间监督工人安装空调，当天夜里空调全开持续一夜，没有发生停电事件。8月2日，徐白树到学校旁边看房子，寻找合适的居住场所和办公场所。 8月5日，百川市上原区中心广场，广场上的巨幕里正在播放益生菌广告。 周传学每天早上九点准时离开医院，下午三点之前必须返回，这是他的“特权”，也是他的职责。他路过广场，听见广告的声音，下意识地打开了回归域。 救护车很快赶到广场，把数百人送进医院，这时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 一小时后，徐白树也到了广场。她看见赵妤曦绕着喷泉走来走去，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不然不至于毫无头绪地走来走去打发时间。 “不知罪魁祸首的回归线是什么类型？有没有准确的应对措施？”赵组长通知她上原区中心广场有伤亡事件，她匆匆赶来，当面询问伤亡事件的细节和隐情。 从县城到市中心用了一个多小时，你是坐车来的吧？按你的域半径计算，你一分钟能跑大约十千米，这可比坐车快多了。就算你只以全速的1/2奔跑，半小时也能到。由此可见，你来的真不早。发生了这么紧急的事，你竟然还有心情坐车？ 赵妤曦稍有不满：“有件事先说明，以后出外勤时，只要距离不太远，最好不要坐车。” 徐白树坐车上高速，在整段高速路上她都是跟着导航狂奔。那为什么还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到呢？因为今天是光同学和诸位专业人员线下测试工具的日期，她也去了。当她看到消息时，已经是消息发来的十分钟之后。 “知道。罪魁祸首除了是中古者，还有其他特点吗？比如说照片？”徐白树没有和她牵扯中途没坐车的事，不管怎么说，这趟出外勤她确实坐车了，而且以后出外勤都会坐车，这一点不会变，但是坐车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这你就不要问我了，罪魁祸首的出现是突发状况，我怎么会知道一个陌生人的回归线的类型呢？还是静候医院的检查结果吧。至于照片，也没有，只能等你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再给他拍照片了。” “罪魁祸首身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这事要问调查员，他们正在查。” 徐白树这时才确切体会到赵妤曦果然有问题：“这是我的第四个考核任务？我始终认为有极少数人能看出别人的回归率和域半径，你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对吧？” 副组长会这么问，在她的意料之中。要是徐白树没这么问，那才叫出乎意料。倘若徐白树不问这些问题，那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她略尽绵薄之力。她以真伪虚实作为标准挑选盟友，她不怕盟友问问题，她怕的是盟友有很多问题但一个都不问，然后自作主张填上错误答案“交卷”，并把她的那份试卷也填上错误答案上交。 赵妤曦笑嘻嘻地回答她那些严肃的问题：“只是第四个考核任务的一部分。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我为什么知道罪魁祸首是中古者？我是否见过罪魁祸首？” “你已经回答，我就不再问了。让调查员赶快把那人的消息传来吧，我把他消灭掉，你我都轻松。让这场大戏早早落幕，对大家都好。最后再问一遍，他的回归线到底是什么？” “等待也是任务的一环，他的回归线是什么，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这场有声对决，两人平分秋色。 中午十一点多，徐白树收到一个地址。 “真慢啊。我走了。” “祝你好运，有事记得打电话叫救护车。” 晴渚公园里聚集了一大群情绪激动的病人。 “周大哥，我家前天交了几十万罚款，他们也没说是罚的啥。” “我交的不是罚款，是医疗费，他们说我在医院吃的都是从国外进口的特效药。” “我儿子做生意血本无归，明明大家做的是同样的生意，怎么就……” “你们就亏点钱，我媳妇前些天检查出癌症，只能活几个月了。” 从道理上来说，人这一生生老病死吉凶祸福皆有定数。从常识上来讲，大家都遇到祸事，这是不正常的。 “大哥，会不会是有人针对我们？要不您先带我们把赔偿金、罚款拿回来？” 周传学只是时常会发疯，他可不傻，他深知送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能拿的回来吗？不要命啦。 “别想了，把钱拿回来不可能。你们听说过上原区中心广场的事吗？” 大哥都说了不可能，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