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时间一到，徐白树就带着组员们进学校：“想必你们也注意到了，还有个人没到。今天没到不要紧，但要是开会的时候也没到，那以后就都不用到了。” 她召集组员们只是想见面交代一下开会的事，本不打算让这些人去搬桌椅，但她也没料到这两件事会这么凑巧。既然来了，那就都去帮忙吧。 副组长走在前面，21位组员走在后面，一大群人静悄悄地进了实验楼。 徐白树来到他所在的教室：“嗨，同学，要帮忙吗？” 慕正光回头一看，人数不少：“啊？这些人果然是你喊来的。都是组员？” “都是兼职组员。我今天找了全职组员，她竟然出国度假了。你也尽快联系你的组员，让他们尽量早点回来。只有会议室而没有开会的人，会还是开不起来，考核任务无法完成。” “嗯，我知道了，椅子搬完我就给他们发邮件。你的会什么时候开？” “7月28日。开会之后写工作报告，在月底前结束这个考核。你看看你那边的人能尽快回来吗，回来之后就立刻开会，省得他们又去度一次假，开会就又得延迟了。” “好。要是可以，就先开会，等你的工作报告出来了，我们再一起交。” 两人讨论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有些离他们近的组员几乎听到了他们的全部对话。这场对话看似轻松、简单、随意，但表达的事实却着实让人不敢轻视：这两人都是即将升职的副组长。 有了二十多位组员的帮助，桌椅很快就摆好了。徐白树跟组员说了具体的开会时间，并给他们指了间宽敞的屋子，告诉他们那里是会议室。 返程路上，光与树同行。 “桌椅不太够，等明天再一起去买。从教室里面搬出来的不要的杂物，我让校长把它们处理掉。哦，对了，你给组员发的邮件里不用写太多，就告诉他们开会的时间、地点，如果他们有事，就让他们单独跟你说，然后你再改会议时间。” 慕正光深知此事不易：“选在暑假开会是有点困难，这些人放假后不一定在市内。” 工作的事说完了，徐白树把话题转移到家人身上：“尽力而为吧。我爸这周回来。你爸妈回来吗？” “我昨天打电话让他们都回来。他们好像很开心？” 徐白树笑着摇摇头：“那是自然。等升任组长了，我看看能不能在市内给家人找份工作，在我们自己管辖的范围内活动，比在别人的地盘里放心。而且即便咱们无法照顾家人，也可以让组员或助理代为保护。” 她摇头不是否认他的观点，而是对他这种后知后觉的态度感到无奈：叔叔阿姨有你这么优秀的儿子，但一年只能见一次，这多可惜啊。你让他们回来，多见你一次，他们当然会很开心。如此浅显的人之常情，你竟然今天才体会到。不过话说回来，你常年留守，没有感受到这一点，也情有可原。 “这岂不是……以权谋私？”慕正光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以权谋私”一词，他亲口说出，并不意味着他否认这件事、不做这件事，而是他在明确了这件事的性质之后，依然要这么做。 他的想法并不比白同学纯粹到哪里去：有了强大的权势和力量，要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这所谓的“强大”，未免太不堪一击。为了维护这种“强大”，与他人做买卖未尝不可。在这场交易中，如果有受害者，那也只是研究院的名誉略微受损，仅此而已。至于什么其他实质性的伤害，全都没有。 徐白树很豪爽地答道：“对啦，就是以权谋私。有了这样的权力，就可以谋取私利。而且，只是让他们换个出勤的地方、换个任务，这么点小事，想必研究院是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在这座城市，身居高位且以权谋私之人，远不止这两位副组长。 ……………… 南岭王的代言人，百川市组长赵妤曦，她昨天动身去相邻的市里，与另一位组长密谋第四项考核的事。 燕山王的代言人，裁江市组长顾庭昼。 赵妤曦直入主题：“你和我各自发布一个符合标准的考核任务，让他们两个跳过四级组长直接成为三级组长，同时我们也能跳过三级组长成为二级组长，有益无害，你做不做？” 顾庭昼面露难色：“发任务是小事，随便找个组长都能做。但是，就算他们通过了考核也未必能晋级。你找我是想让我手下留情吗？” “正有此意。四级组长升任为三级组长，除了通过四项考核，还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打败发布第四项考核的人。虽说是同阶对战，但那两人的回归程度太低了，你要是以1.99阶的实力对战他们，他们会被秒杀。” “所以你想让我按照规定，与他们同阶段同程度对战？是这样吗？如果更低，那我就做不到了，因为研究院的底线只有大于、等于，没有小于。” 赵妤曦满心顾虑：同程度对战是行不通的。上古者和中古者的同程度对战，摆明了就是欺负人。你和我都是战斗人员，都能轻易碾压建模大赛第一名，倘若你全力迎敌，慕正光和徐白树都赢不了你。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不要用全力。 “一级副组长是栋梁中的栋梁，你与他们对战时，稍微保留点实力，研究院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庭昼答非所问：“你见过傅业闻几次？” “有十几次了吧？比赛期间在赛场里经常看见他，怎么了？” “那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傅业闻是五月上古者。你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