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舍地慢慢离开,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失落,什么时候王爷的眼神才能在我身上停留多一点呢? 聂芜衣正气喘吁吁地回到房间,看见萧玦正拿着几本线装籍,忍不住打趣道: “王爷也有闲情雅趣读书了?” “这本书你读过吗?” 萧玦随口问道。 聂芜衣匆匆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就匆匆进了自己的闺房,把房门紧紧关闭。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萧玦见她这个样子,也不恼怒。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反而转过头来训斥杨况。 “王爷,是聂小姐追着要打我。” 杨况辩解道,有点不服气。 “你要让着她。” “还让呢,再让我就要被聂小姐打死了。” 杨况放开捂着的眼睛,红肿了一片,这小姑娘下手没个轻重的。 萧玦撇了一眼,看着他乌黑的眼眶,忍住了笑容,这才说道: “竟然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杨况叫苦不迭,郁闷地杵着不敢动。萧玦走了进去,推门而入。聂芜衣刚换好衣服,还来不及挽起来。 “王爷,非礼勿视。” 聂芜衣大叫起来,这人真是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三天后,我来接你去宫里。” 丢下这句话后,萧玦转身离去,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又拿起手上的书,丢给她,笑着说道: “读给我听一下。” 聂芜衣慌忙接住,联想到女官给她讲的故事,看了看书籍封面几个烫金的大字,笔画扭来扭曲,像走线,没个成形,总共是五堆线团似的,猜测是五个字,拿起书本,这才一本正经地缓缓念到: “战—神—七—王—爷……”。 一边念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表情毫无变化,聂芜衣偷偷瞄着他,心虚地停下了。 “继续”。萧玦开口。 “话说七王爷萧玦年少成名,战功赫赫…”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瞎编。 “唉,”萧玦一声叹息,这才煞有介事地说道: “等圣旨下了,我给你请个女先生。” 看着萧玦离开的背影,聂芜衣呆若木鸡,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这才追着跑了出来,追问道: “什么圣旨?你给我说清楚。” 杨况捂着脸,跟在萧玦后面,给她扮了个鬼脸,好像在说“我知道,但是我就不告诉你。” 聂芜衣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自己跑出去没一炷香的功夫,满大街都是寻人启示。实在是不想出个门,这么兴师动众的。 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在三天后停下了,雨过天晴,天气渐渐变得明朗起来,就连庭院里的光秃秃的枝桠也停满了叽叽喳喳的鸟雀,在枝头叫着,呼唤睡梦中的人儿快起床。 聂芜衣这一天早早地就起身,等候在外的侍女们陆陆续续地就走进来,给她梳洗打扮。捣鼓了一阵,这才罢休。聂芜衣顶着这个如花朵团簇的发髻,其余散发柔顺披在肩后,这才满意地走出房门。 萧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见到她,眼前一亮。一身华贵的淡蓝色绢花边长裙,头上是芙蓉花发簪子,笑靥如花,步步生莲地向自己步来。 “我还是易容陪你入宫吧。” 聂芜衣挽着长裙,走路实在是得小心翼翼地,不然一下子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江湖之术,以后别再用了。就这样,很好。” 萧玦说着,走近了她。自知道她是真正的聂家小姐起,自己就不怕她以真容示人。拉起了她的手,小手如掌心,十分柔软,仿佛软化了他的心。但很快,她开始了挣扎,想要挣脱。萧玦不由分说,握紧了她的手,仿佛铁钳一般。 “可是我听说你们的太子是个十分好色之徒,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带我进去,万一他看上我了怎么办?” 聂芜衣故意说这些,却不想真的是一语成谶了。 “你与我自幼有婚约,就等着圣旨下呢。太子其实并非看起来那么重色。” 萧玦悠悠地说,下意识给了她一点惩罚,捏紧了她的小手。 聂芜衣痛得大叫,却被他硬拉着朝宫轿走去。 两个人钻进了狭窄的轿子中,对方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一股浓厚的暧昧气氛。萧玦突然心血来潮,薄唇贴着她的耳后,轻轻地说: “难道你想当皇后?” 很快聂芜衣就安静下来了,这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