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芜衣并排着小声说。 “咱们这长得最好看的?” 聂芜衣狐疑地问道,自己好像来这里除了花魁,还有自己新认识的账房伙计药高,其他人自己还不太认识。 “就是呀,绿芙姑娘不仅容貌绝色,而且琴棋书画,五一不精,尤其是抱着琵琶弹曲儿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在咱们这儿,光是长得好看可离花魁还远着呢,容貌才艺德行都拔尖,才能当上花魁。” 小丫鬟冬梅眼睛里冒出了八卦的小星星,沉醉在花魁的美貌之中无法自拔。 “原来如此啊,受教了受教了。” 聂芜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冬梅十分受用。 “也不知道哪位公子哥,能得花魁绿芙姑娘亲自服侍。” 冬梅又继续说道,一张圆圆的小脸蛋上呈现出羞红之色,充满了好奇。 “听说是大都来的贵人呢。连城主都毕恭毕敬地不敢得罪他。更何况是咱们寻欢楼。” 另外一个丫鬟走过来悄声说道,也加入了八卦的阵营。 “好的好的,冬梅姐,我要下去干活了。” 聂芜衣趁着这八卦小分队尚未组建起来,匆匆说完就噔噔蹬地跑下楼,等下掌事看到又要克扣银两了。只记住了一句:大都来的,大都,可不就是凌昌国的天子所居之处嘛。 绿芙轻轻地走进厢房,纤纤玉手带上了房门,摇着玉骨扇轻轻地走了过来,眼神含笑,暗送秋波,一手慢慢扯下面纱,一手袖中的银针悄悄捏紧,未发觉一股不明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萧钰望着眼前的美人儿一步步走来,漫不经心地看着,赏心悦目。待到身边,萧钰一把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着她细软的玉手,突然就抱起了绿芙就朝榻上走去,随手就剥掉了绿芙身上的外衫...... 不一会,楼上传来剧烈的打斗声,楼下的客人都吓得落荒而逃,场面顿时乱作一锅粥。聂芜衣放下茶壶,正准备上楼去看个究竟,却被药高一把拉住: “咱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聂芜衣给他指了一处角落隐藏,示意他过去躲好。聂芜衣在人群中迈着微步,如鱼入游水般很快就在混乱的人群中消失。 她清波微步,很快便来到传出打斗声的厢房,就看见方才遇见的绿芙姑娘正悄悄从袖中拿出银针正准备去刺此刻正眼神迷离的萧钰。 就在这一瞬间,聂芜衣的脑袋高速运转,该怎么救人,自己轻功能赶上,但不可能以自身为肉盾,该怎么救人呢?这妙龄女子看她眼中决绝的眼神,很有可能在寻欢楼潜伏多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聂芜衣拔下束发的木簪子,运用六成功力,只见那木簪子瞬间直线飞出,在空中打转最后重击在那妙龄女子着力点的左膝关节处,一击即中。 在失去重力作用下,那妙龄女子下意识就箍紧了眼前人,突然一把短剑破窗而出,刺破了女子的黄色衣衫,正中背部,缕缕鲜血慢慢渗出。 突发意外,刺杀失败,绿芙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聂芜衣,眼神中带着决绝的悲壮,又拔下银饰的发簪向萧钰的眼睛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窗外的林影见状立即飞身过来,眼神冰冷,一把扼住花魁的手,惊得绿芙一身冷汗,很快手中的簪子便掉落。没过多久,城主的侍卫兵们去而复返,噔噔地上楼,很快便拿住了绿芙。 “哎,小伙计,你等等我。” 萧钰似是这种场面早已经历过无数遍,眼见大势已定,一溜烟爬起来,跟着屁颠颠走了过来,正好奇那个跑堂的伙计怎么突然闯进来救了自己,却发现一眨眼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张耀的打手很快就带着府兵赶了过来,却发现凶手早已人去楼空。萧钰带着府兵把寻欢楼里里外外搜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聂芜衣的身影,一个劲的嚷嚷要查封寻欢楼。张耀一把老骨头在后面坐着轿子才赶过来,老鸨看着这阵势,急忙转向他求救,这寻欢楼要是查封,自己这后半辈子可全完了。看这阵势,在步步追问之下,颤抖着就把绿芙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供了出来。 “谁问她了?人我都抓住了,还怕她不开口?我是问你,方才给我倒茶的伙计,说起来,还是他救了我一命。” 萧钰一脸波澜不惊,难得有耐心开口这么询问。 老鸨大脑一片空白,新来的伙计?倒是有点印象,搜肠刮肚过后,急得满头大汗,情急之下,就把冬梅供了出来。 萧钰背着手看着这个其貌不扬地黄毛丫头,漫不经心地问起了聂芜衣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