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看看。” 萧玦冷着脸,忍不住开口,这都日上三杆了,前线的将领都在府外恭候多时了。 林影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仍然没有动静,索性破门而入。太子转身一看他,怎么没声儿,吓了一大跳,冲他大叫: “放肆,竟然敢闯进来。” “属下奉皇命督促太子,每日寅时起,辰时膳…”,林影略尴尬地别开视线,从怀里拿出小本本开始了念咒。 “现在什么时辰了?” 萧钰接着问道,心不在焉,慌忙穿好亵裤,再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衫。 “巳时。” 林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淡淡地开口,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一笔。 萧钰看到他的动作,就要过来抢夺小本本,奈何林影一个侧身避开,萧钰半摔在了案几上,磕了下巴:“林影,你不过是个起居郎,不要欺人太甚!” “属下只不过是在履职尽责,还请太子自律。” “你让我看看。” 萧钰气急败坏地说。 “请太子自律。” 林影宛如和尚念经似的边说着,边后退就走出了房门。 “林影,你给我等着,他日等我登基,我要你好看。”萧钰追着跑了出来,一头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抬头一望,是萧玦,正僵着一张脸眼神冰冷地望着他。邛城主张耀一脸讨好地冲太子萧钰露出谄媚地笑,不敢吭声。 “七弟…,大清早的,别这样板着脸,哪个姑娘肯嫁你?” 萧钰欲伸出手捏他的脸,萧玦快人一步,先行后退,脸色被气得不轻。 “不牢三哥费心了,前线的将领在府外早已恭候多时。” 萧玦就事论事,一板一眼地开口。不知何时起,好像是被封太子之后,自己的这个三哥,就变了个样,变得没个正形,整日寻欢作乐,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宣吧,宣吧。” 萧钰连忙应下,回过头看着张耀,手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张耀年近六十,久经官场,瞬间就明白了萧钰所指,不停地点头回应,自己都会安排妥当的。 很快,来到了议事堂,却见到了令林影和萧玦目瞪口呆地一幕,本应该呈放作战图纸的宽大桌子上却摆满了山珍海味。萧钰欢喜地坐在了中央,站立在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夹起食物,喂进了他的嘴里,萧钰左接一口,右接一口,吃得不亦乐乎。萧玦强忍着怒火,实在是忍不住了: “太子,还请你自重。” 萧钰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口里的动作。屏退了左右的丫鬟,抹了抹嘴巴,示意撤下美味佳肴,这才端正着坐着。林影看着一切准备就绪,出了府门领进了将领,萧玦吩咐府里的丫鬟拉开作战图纸,很快,灰头土脸的将领走了进来。 “快说,为何还没攻下西冥?” 萧钰一拍桌子,把将领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七王爷,不知如何是好,与邛城开战的不过是西冥一个小小的青云寨,青云寨和邛城毗邻,邛城地势高,青云寨地势稍低,邛城西有河流穿过,自西向东,东边就到了青云寨地界,邛城城墙外是一片丘陵,从城楼往下看,就像天上密集的蘑菇云,从作战的地形来看,非常适合隐匿。 “回太子,听说青云寨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军师。作战有方,我军节节败退。” 张校尉硬着头皮说,想必这就是传闻中不着调的太子了。凌昌国奉行的是嫡长子继承制,视为铁律。碰到这样的太子,我凌昌实在是前途堪忧。 “你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萧钰一张桃花脸,捶着胸口,痛心疾首,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张校尉,我军前方还有多少人马?粮草可还充足?” 七王爷萧玦的这一问简直问到张校尉的心坎上了。 “回王爷,我军将士在距城二十里处驻扎,已断粮食三日,将士们食不果腹,还请王爷火速驰援。” 张校尉心急口快地求助。眼神巴巴地望着萧玦,希望他能尽快解决将士们的温饱问题。 “那个军师是什么人?” 突然被抢了风头,萧钰凑过来插上了这么一句,突然来了兴趣。 “属下并没有见过本人,只是从探子口中得知,这位军事孤军深入,毛遂自荐当上的西冥军师。而且,据说西冥的此次挑衅是有预谋的,就是经过了这位神秘军师的精心谋划,算准了我邛城兵力不足,将士抵挡不住。总之,西冥现在特别看重这位军师。” 张校尉十分担心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