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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不堪言(三)(1 / 2)

白栀这一生过得并不好,三百岁时,她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苏醒,开始对世界出现了朦胧的记忆。但那时候的她还不能出去,每日除了必要的修炼,就是师父陪伴自己,其余之外,再无任何人靠近她。

师父曾教导她以救济苍生为己任,四千岁时,听说魔界攻上了玉琼界,她打碎了水镜渊的结界,与众多上神出征应战。但那场战争并不顺利,天界伤亡惨重,为了给同僚争取逃命的机会,她以元魂为引,开始锁魂阵,飞身扑过去抱着与魔尊同归于尽的想法,坠入了锁魂阵。

但没有成功,魔界败了,天界也败了。

就像这次,她想以最小代价来牵制住魔界,拯救苍生,但她还是失败了。

败的一塌糊涂。

白栀猛然想起,她其实是怕胥止的。那日,魔域的繁花盛开,殿堂的长阶之上铺着数不尽的花瓣,他命人撤去了白绸,以红绸代替,逼迫着她穿上一袭宛若天边流霞的红色嫁衣,牵着她的手步入红妆殿堂。

台下是千万双眼睛,那些被扣押得不能动弹的天界士兵、长云、沧溟、北辰等等一众上神皆被束缚住手脚,刀架颈侧,绝望地看着白栀与他行了祭拜礼。

空气很凝重低沉,预兆着狂风暴雨将至。白栀手脚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嗓子也发不出声,想阻止这场闹剧,但根本无济于事。身体完全被他操控了,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随着他的动作,完成最后一礼,夫妻对拜。

算是礼成了。

整个殿堂,回响着长云撕心裂肺喊叫声,他一遍又遍高喊着白栀的名字,试图唤醒白栀的意识。

胥止讥讽地看着长云,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他笑着撩开白栀的盖头,看到血水顺着唇角流淌在下巴处,他毫不在意,轻轻抬起摩挲着,俯下身贴在白栀耳边低声道:“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帮我把他杀掉,我许你做魔后,如何?这样你以后也只能留在我身边了,你也注定回不了天界。”

她、回不了天界了?!

白栀浑身战栗,仇恨的瞳仁里倒映着他戏谑的脸,一阵眩晕陡然砸下,她合上了眼睛。

白栀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是被一杯酒水呛住,她本能地别过去头,双手胡乱地推开酒杯,然而,下颚却被人粗鲁掐住,酒水顺势灌了进去。

白栀咬紧了牙关,不敢下咽。

那酒不是普通的酒,里面掺着血腥味。

白栀比任何人都了解邪魔血的厉害,她害怕魔身上的血液。白栀猛咳了几声,搜肠刮肚地全部吐出,睁开湿润的眼睛,看到一片猩红如血的装饰。

这里好像是祭坛,被装点成了喜房。她躺在铺着红毯的石床上,转头看到了胥止,脸上的神情在一瞬间绷住。

他手里还拿着酒杯,酒水已经撒没了,看到白栀醒来,倒也不惊讶,又斟了一杯酒,掰过白栀的下巴灌下。

看着白栀咽了下去,才缓缓说道:“合卺酒。 ”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寓意夫妻永不分离。多美好的祝福,我喝过了,你也要喝。”

酒水的味道是香甜的,但白栀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嗓子很疼,就像在吞刀子,不能说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攥紧了身下的锦裘,怔怔地看着他。

“酒里面还有一味药,知道是什么吗?”

“!”

“是你惯用的魅毒。”

胥止抱着她放到血水池沿,脱掉外套,俯下身慢慢去脱她身上的婚服,白栀想要去推开他,但感觉四肢又不能动弹了,手腕上不知何时又戴上了烛泪,泛着耀眼的红光。

他一边去解白栀腰间的丝绦,一边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知道吗?我曾尝试过各种办法,试图去接近你、靠近你、试想着能有一天像长云一般,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边。但是我后来发现,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看我一眼。”

他在跟白栀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白栀,我付出的太多了,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什么样子了。你说你厌恶我,我便改变容貌,你说你畏惧我,我便收敛本性,我甚至都没有奢望你能喜欢上我,我就只求你别对我那么狠心,哪怕只有你对长云的万分之一都行。”

“可是,你没有给我留希望,你哪怕在杀我时产生过一丝犹豫,我都觉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但是,没有,你好狠心啊,你都不看看我。无论我多努力,在你面前始终是个笑话,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是因为我是魔。”

“既然你不给我留希望,我又何必自贱地给你留余地。”

他的脸一半被火红的烛光照得猩红,一半又笼罩在黑影里,讥诮地说道:“这里是祭坛,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在想,既然我配不上你,我就把你毁了,这样你也无处可去了,只能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等着我来可怜你。”

话落,他一掌将白栀推入了血水池,白栀本就害怕水,看见这红得骇人的水更加畏惧,彻骨冰冷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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