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昏暗的光辉洒到榻沿,灵簌绷紧了腰身,大半夜不睡觉,到底是谁啊?
没弄明白情况前,不便打草惊蛇。灵簌屏住了呼吸,来人蹑手蹑脚的走近,随后便把门板合上。
那人坐到榻沿,伸手在灵簌眼前晃了晃手,察觉到灵簌没反应,便掀起被子往下轻手扯拽。
灵簌背对着不知道对方要干嘛,死死的扣住被子不放手,对方扯了两下没扯掉,也就作罢。又往里坐了坐,伸手去解她衣领处的布结。
灵簌一怔,转过去头。黑暗中,那人没有看到灵簌已经睁开眼睛了,以为只是简单的翻身,手没停下继续去解布结。灵簌没出声打算看看她要做什么,只见那人揭开衣领,一只手就快要伸进。
灵簌猛然坐起身,抓住那人的手道:“二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二一时惊慌,虽然在黑暗中,但灵簌也明显感受她的慌乱。被洞察了心思,老二愤然甩开她的手,厉声道:“自然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死了也好收尸。”
灵簌蹙眉,十分不耐烦道:“没能如您所愿,我还活着。”
老二道:“活着就好,死了...”
灵簌不想再听她说话,冷冷低声道:“滚出去!”
老二愤怒,“好心没好报,亏我大半夜还担心你的身子,你居然就这般对我。”
这理由也太蹩脚了,灵簌才不相信老二会这么好心,大半夜神出鬼没,白天也不见到她对自己关心几句,夜深了偷偷跑到自己的隔间来关心慰问。况且,谁家关心人去撩拨人家的衣服。
灵簌兀自又躺了下去,老二深呼口气,恶狠狠地低骂了一句,转头走了。
外面的灯燃尽,入眼一片漆黑,灵簌害怕她又折回来便把门彻底锁上,躺回榻上缩在被子里,手心压着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气急,感觉心脏跳动了更加厉害,锥心刺骨的疼。
越来越痛,疼得连牙龈都在剧烈颤抖,手指死死的扣住榻沿,竭尽全力的咬住下唇,但还是止不住的发出一声声低喘。
若是刚才的疼痛还能忍,现在是根本受不住,无以言状的剧痛席卷,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在碎裂,搅浑着她的意识。
真的好难受!
灵簌一翻身,整个人从榻上滚下来,声音惊动了对面的隔间。
“十七?”
老大唤她。
灵簌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去回应,她的脑袋也好疼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长,手指深深陷入头发里,撕扯着头发,止不住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击打着她。
“我好痛...救...救救我...”
滔天的疼痛将她的理智占据,灵簌捂着脑袋,用头撞击地面试图来压制体内的痛苦旋涡,她哭喊着,求救着,但也止不住。
撞击声惊扰了更多人,外面的灯纷纷亮起。灵簌感觉眼眶处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猩红占据了她的视线。
额头也流出了血,但远不及眼眶里的血多,她的眼睛像是被人生生剜出来般,疼得无法能耐。
外面围聚的人越来越多,灵簌根本听不见,也不想去打开门,她满身污血,一定会吓到她们。
老大在外面吼道,“十七!十七!能听见我说话么?你把门打开。”
有人焦急道:“这门怎么这么难打开。”
有人道:“门好像反锁了,去叫妈妈来。”
灵簌捂着眼睛,手指慢慢探入眼眶里。太疼了!太难受了!要是能结束这一切就好了。
鸨母的声音也在外面咆哮,“吵什么吵,一个个的大晚上不睡觉,是想吃皮鞭。”
人群纷纷解释,教习鸨母明白后带着人一脚踹开了门闩,此刻的灵簌正蹲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双手捂着眼眶,微微曲指用力扣扯,血水从她指缝中溢出,一珠一珠往下坠。
“啊!”胆子小的姑娘被吓跑了出去,老鸨在后面吼叫道:“你见鬼了?吼什么吼,再吼把你舌头拔了。”
“十七!”老大慌忙上前扯掉灵簌的手,把她抱入怀里。
“我好痛...”灵簌吐出几个血泡泡,抽泣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手背被压着动弹不得,肩膀颤栗瑟瑟。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忍忍就好了。”像是在安慰小孩似的,老大抱着灵簌,摸了摸她头发。
异变。
已经异变了。
一双白色狐狸绒毛耳朵在灵簌脑瓜上长出,代替了她原先的耳朵,墨色的瞳仁变成深蓝色,犹如波澜的星辰大海,眼睛也变得更大,不像是攻击性极强魅惑十足的狐狸眼,更像是琉璃猫眼。
头发也变成了白色,白的一尘不染,长发散落在地,随着身子轻颤,既可怜又委屈。那一句句安慰的话起了作用,少女终是抵不过疼痛,昏厥了过去。
鸨母厌烦她一脸的血迹,让人端来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