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为什么司琼不能去?”文森特皱眉,“她很忙吗?”
“她得留在中心城。”陈局严肃地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中心城必须保证绝对的安全。”
司琼嗤笑一声:“毕竟那些大人物都很看重我。”
她语气里的嘲讽意味很明显,陈局用不赞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她见怪不怪地往后一仰,懒得吱声了。
反正抓不到“章鱼”急的又不是她,只要没触犯到她的底线,他们想怎么安排都可以。
文森特神色不满,正要开口,贺柏突然兴致勃勃地举手。
“让我去吧。”他语调轻快,似乎非常期待,“刚好我今天失败了,不如让我再讨伐一次,就当是将功补过嘛。”
“你还有脸说?!”一看到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陈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犯了这么大的过失,这段时间都不要想再出任务了!还有,待会儿L散会别走,高教授要找你谈话,你记得给我摆正态度,对高教授放尊重点!”
贺柏耸耸肩:“我尽量。”
陈局连做两个深呼吸,强行将怒气压下去。
然后他看向岑如欣,用一种寄予厚望的语气问道:“岑如欣,你可以吗?”
“我没有问题。”岑如欣沉稳回答,“只是我的能力对‘章鱼’无效,行动中可能无法压制她。”
陈局眉头紧锁:“那谁的能力能压制它?”
此话一出,岑如欣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周屹。
周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面无表情,眼睫低垂,冷淡中透着细微的疲惫,仿佛什么都没想,又仿佛已经想了太多。
“周屹,”陈局严峻地看着他,“你的能力能压制‘章鱼’吗?”
“我无法确定。”周屹平静回答,“距离我和她上次交手已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不知道在此期间她进化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已经免疫了我的能力。”
“应该没这么容易免疫吧?”文森特说,“你的能力不是只对司琼无效吗?”
“但她吞噬了一号。”周屹侧头看他。
文森特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佳。
周屹是那种极度冷静、极度克制的人,很少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情况。
他们共事这么多年,像现在这种状态,文森特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他能理解这种被欺骗的感觉……但郁理加入控制局也没有很久吧,他至于吗?
文森特不是很懂。
“那你就去试试。”他说,“反正我是肯定要去的,那家伙耍了我两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它。”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逐渐咬牙切齿,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耻辱经历。
“还有谁能参与行动?”陈局又环视一圈,“徐乐,你呢?”
他直接跳过了沈静安,因为沈静安的能力太重要,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控
制局不会轻易让她陷入危险。
“我也可以。”徐乐恭谨地说。
“行。那就岑如欣、文森特、周屹、徐乐、宁嘉参与这次联合讨伐行动,你们没有意见吧?”
贺柏:“我有意见啊。”
“我没问你!”陈局脸色阴沉。
“我没意见。”“我也没有。”“我都听陈局的。”“我服从安排……”
被点到名的几l人纷纷应声,只有周屹保持沉默,十指捏紧,薄唇抿成直线,似乎仍在犹豫。
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或者说,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只是潜意识地在逃避,因为他无法再像过去那样意志坚定。
他知道郁理是异常,是随时都会威胁人类的存在,同时也是能力者的对立面。
但他无法摒弃对她的感情。
无法割舍,无法忘却,无法痛恨。
他做不到心无杂念地讨伐她,即使她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但他必须这么做。因为这就是他的职责。
……他必须这么做。
“周屹,”陈局紧盯着他,又询问一遍,“你有意见吗?”
周屹捏紧双拳,深吸一口气,缓慢而冷静地回答——
“我没有意见。”
“好,那就这么定了。”陈局点了点头,“这次行动至关重要,切忌不可打草惊蛇。宁嘉,这段时间你和徐乐先安排人手观察‘章鱼’的状态,确定它们没有发现自己暴露,之后再布置埋伏,集中突袭。”
宁嘉第一次被委以这样的重任,不由有点紧张:“是……我回去就安排。”
陈局继续道:“另外,这次行动一定要谨慎,不可急躁。目前研究所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方向,如果顺利的话将会成为巨大讨伐‘章鱼’的助力,你们可以提前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