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而去。 刚好尚乘风心情苦闷无人诉说,这郝程正好和他的生活交集不多,正是个合适的说话人选,因此尚乘风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同行。 一行进了醇香楼,郝程直接要了个包间,并交待前来招待的伙计:“先给我这小童上两个菜,让他一边去吃,别来扰了我和尚兄的雅兴。再给我们这儿上壶好酒,端上你们的招牌菜,再配上你们今日的新菜,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喝两杯。” 伙计连连答应:“好嘞客官,您放心,这位小兄弟小的定不会让他饿着。您这边的好酒马上就上,先给您配两样小菜,二位先喝着,这大菜马上就吩咐大厨去做。” 尚乘风带着笑意看着郝程安排,心里不由起了好感,觉得这郝程对待刚认识的朋友也如此周到,是个可交之人。 打发了伙计去忙,郝程就招待尚乘风坐下:“今日尚兄一定要陪我多喝两杯,唉,说来也是倒霉,要不是遇着了尚兄,我这一天都得烦闷非常。” “哦,兄弟也遇到了烦心事?” “唉,不提不提。” 两人说着闲话等待伙计上酒菜,待酒一上来,两人杯子一碰小酌了一口,两人齐齐叹息了一声。 叹息完又似乎觉得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心里有了些安慰,又齐齐相视一笑。 有了这一遭,之前不愿意开口诉说的郝程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兄弟,我这心里苦啊。” “我有个朋友,两人刚会走就认识了,自小一起玩。有这多年情分在,我又一直真心待他,我想着他就算因我家族败落不愿再当我是朋友,也不至于反目成仇吧?” “那是。”郝程这么一说,尚乘风就自动搭起了话茬。 “谁知道那家伙竟从未把我当做朋友,竟当我是小丑玩弄!” “竟如此过分?”尚乘风也不喜这种小人。 “今日我架了驴车出门,他好好的过来嘲讽我一番不说,竟还带着随从骑着大马险些将我车挤翻!” “啊这?!” “这路这么宽,他不走,非要来挤撞我家驴车!那驾车的毛驴都被吓坏了!” “这也太过分了!”尚乘风开始同仇敌忾,“是谁竟做出这种事?说出来也让兄弟认识认识,以后兄弟好躲着他走。这种人,真是挨着都嫌晦气。” “唉,是那胡丞相家的小儿子,胡浩淼,生儿子没□□的东西。”郝程幽幽道。 “咳咳咳,”尚乘风一口酒呛到了喉咙咳个不停。胡浩淼那种身份的人,他可惹不起。没想到这位郝程兄弟,家中也曾如此显赫过,如今轮到只能坐驴车的地步,那确实是比他还要惨。 这么一想,他那点烦恼,似乎也不算什么烦恼了。 “尚兄你之前看着似乎有心事?不如也说来听听。”郝程这才悄悄伸出了探知的触角。 “这事说来话长,之前有人收购昆布,价格虚高于市场,我便动了心思。”尚乘风想起来还在后悔,“我家有几艘船,加上老家正处海边,就动用了所有力量,大力收购了几船昆布,欲带来这京城出手。” “我想着就算那收购的商人吃不了这些货,恰逢这边北方商会集会,这会上总能遇上几个包销的商人。哪知道等我到了京城,那商人已经破产不知所踪,京城更是无人吃这昆布。我这几船昆布便是砸在了手里。” 尚乘风又灌了一杯酒:“扔了吧,人力物力在那,又不舍得。不扔吧,带回去也是只有扔的份。再说了,清空了船才好再拉货回南边。我心里也知道,就这么扔了最好,可到底是不舍得糟蹋东西。” 郝程听到这已经动了心思,只是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这确实难办。昆布确实是个好东西,可吃得起的不爱吃,那吃不起的更是不舍得买。” 对现代人来说营养价值高的昆布,也就是海带,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暂时还没流传起来,多为南方贫民用来作盐的替代品。 “我也没想到北方这边竟不认这东西,觉得味儿怪。若是当盐来用,这东西价格又降不下来,毕竟运过来也不容易。”尚乘风说着就想打死当初头脑一热的自己,这也怪那个无故收购昆布的商人,谁能想到他那么高调,竟是说破产就破产了呢。 “这样吧,正好我西街有家杂货铺子,正准备开业,你这昆布就低价给了我。我到时平价出,要能卖出去,就当造福了百姓,要是卖不出去,东西由我来丢,糟蹋东西的不是你,你也用不着心疼了。”郝程出着主意。 尚乘风有些犹豫:“我那昆布有些多,堆你那杂货铺里,你哪还有地方摆别的东西?”这位郝程兄弟都沦落到坐驴车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没事,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