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伤,所以众人都以为原身没什么事,郝程醒来时才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谁又能想到,大夫看的时候,这具躯体里就已经换了灵魂了呢?只是因为受伤,加需要融合接收原身的记忆,所以郝程昏迷到现在才醒。 郝程脑子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倒是没有想要掺和到“讨公道”这事中来。 不管怎么说,那人都是对原身不怀好意的,由原身的长辈去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原身毕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郝程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对原身乱七八糟的爱好兴趣不大,他此时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重新搞起他的老本行,将超市开起来,好让他的金手指能够用上。 郝程边琢磨这些边躺在床上静养,不知外面因他起了不小的风波。 *丞相府,胡浩淼此时正跪在父亲胡丞相身前。 胡丞相绷着脸坐在一旁翻着书,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小儿子。 胡浩淼低着头,脸上的郁闷不敢让父亲看到,只低声认着错:“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父亲回应,只得继续道:“父亲,孩儿不该失了分寸。那郝程虽如臭虫般不值一提,安王府上到底还有老王妃在。打狗也需看主人,孩儿不该去惹那狗。” 胡浩淼又接着说了一通,绞尽脑汁找了自己多番错处,直到嘴都说得干了,才终于得到了父亲的回应。 “你既已知错,便自己去解决这事吧。”胡丞相说完,施施然起身离开,手中握着刚才未看完的书,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胡浩淼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父亲走远了,才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难看地揉了揉生疼的膝盖,又想到自己的小金库这次要损失不少,愤愤地“呸”了郝程一声,只觉自己倒霉透了。 而郝程当晚就收到了他的“友人”胡浩淼亲自送来的补偿:一间东街的铺子,两千两白银的银票。 银票刚到手,郝程便抽出其中一张一千两:“这张给祖母送去。” 府中如今急需用钱,且这钱没有老夫人出面也不会到的这么容易,拿出一半给府中花销是应该的。 至于另外一千两,郝程直接揣上出了门。 而收到银票的老夫人安王妃,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收到了孙儿带钱出门的消息。 “唉。”安王妃脸色灰败,口中叹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银票递给儿媳。 主持中馈的是儿媳,孙儿让人将钱送来给她,不过是不好越过她直接给儿媳罢了。安王妃一时又觉得能想到这点的孙儿是孝顺的,只是可惜……。 杜夫人接过婆母递来的银票,同样想要叹息,只是她到底更疼自己儿子,便劝道:“母亲,程儿如今知道给家里留家用,这是长进了,母亲该高兴才是。” 安王妃听到这话便真的高兴了起来。是啊,这还是孙儿第一次知道往家里送钱。若往日,怕是一两银子都不会给家里留。经此一事,孙儿明明是懂事了啊。 婆媳两个丝毫不去想,揣着铺面地契和银票的郝程,是不是又出去赌了,亦或是又出去挥霍,她们只祈祷着这府中唯一的男丁,能好好的活着就好。 郝程并不知道家中唯二的长辈如何想,他带着金砚出了门,一路上就注意到金砚一直欲言又止。 他知道金砚的担心,但他带着钱出门并不是要去挥霍,因此便没有多说,只等到时间,金砚自会知道,用不着郝程多解释。 主仆二人来到了一处稍显古朴的府邸,站在略有些掉漆的青色大门前,郝程示意金砚去敲门。 “有人吗?我家少爷郝程前来拜访。”金砚边敲门边喊了一声。 敲门声中,一位老仆打开侧门瞅了金砚和郝程一眼,然后就“啪”地关了门没了动静。 留下门外的郝程和金砚两人面面相觑。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一位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从老仆打开的侧门走了出来,瞧了瞧郝程,皱着眉道:“不是受伤了?不在家养伤,跑我这来干嘛?” “五伯父,我来还钱。”郝程并不因对方态度不好而有所动摇,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 “哦?”郝五本来没想到这钱还能收回来的,“拿来吧。”但钱都到了眼前,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郝五直接伸手,郝程眼角抽了抽,钱给的倒是不犹豫,直接放到了郝五手里。 实实在在的银票揣进了怀里,郝五对郝程的态度好了一些:“我之前以为你已经没救了,如今看来倒还有一丝救的希望。看在你还了钱的份上,有什么事可以再来找我一次。” 郝五说完转身回了府,半点没有请人进去喝杯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