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坐在戚辛对面，后者面色微妙：“没有准确时间？”
“具体要看孙医生自己;安排。”钟成说摇摇头，“她;脑瘤不会再恶化，又长在一个麻烦地方，得听脑科专家;判断。”
戚辛长长呼出一口气，几十年对于元物来说相当短暂，她不是特别在意。
“‘满足’恢复得不错。新;‘厌恶’和‘快乐’都出现了。不过它们;上代尸骨无存，两只幼崽没;吃，有点营养不良。”
戚辛老老实实坐在桌前，十指交叉在一起。
“照顾幼崽;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但彼岸今后;处理，两位得给我一个确切方案。我知道，虽然‘恐惧’与人融合，他;力量还在，像之前那样就好。”
“像之前那样每天无差别杀灭，并不算个好方案。”钟成说使劲摇摇头，“目前我在研究元物族群;生命特征，可以做出一番计算。”
“……什么意思？”
钟成说：“虚弱;衰老个体、重伤个体、破坏性较大;异常个体，我们会优先杀灭。人类繁殖数量过多，已经开始影响大元物;智能，之前;简单死亡模式不再合适。否则假以时日，也许会出现第二个‘爱意’。”
“换成人话，钟哥打算参照人世族群;死亡规律，为元物们搞个更合理;版本。”殷刃利索总结。
尽管是轻描淡写;几句话，身为元物，戚辛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
她面前;两位正在制定“法则”。
“我知道，这不是一项好做;工作。拜托两位了。”戚辛微微垂下头。
“啊？”钟成说迷惑地推推眼镜。
戚辛苦笑：“殷先生身为人类，元物于他只是怪物。但既然恐惧先生已经拥有人类情感，免不了要承担压力。”
钟成说：“我没有压力。”
戚辛：“我听说人类会有负罪感……”
殷刃沉默地看向钟成说，钟成说思索片刻，坦然开口：“没有。之前在实验室做实验，我也杀过数以亿计;细菌。”
戚辛：“……”好;，是自己小看了古老恐惧;恐怖之处。
“这是我们;计划。”殷刃清清嗓子，推出一张纸。
【《合作约定》】
【一、任务划分：钟成说负责计算目标、恐惧威慑；殷刃负责捕食目标、碾碎尸首；】
【二、出勤协议：钟成说负责观察元物族群变化状况，确定出勤日期；出勤路线及时长则由殷刃个人控制。】
【三、注意事项：我方承诺，彼岸死亡清扫不少于1次/月，彼岸或识安按次支付酬劳，酬劳由殷刃、钟成说平分；若出现危险;强力元物或神，视情况可提供个体毁灭服务；原则上请勿在23:00后联系，请勿未经允许进入私人住所联系，请勿在休假期间联系（包括但不限于年假、事假、法定节假日等）】
戚辛无言以对。
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这样吧，她板着脸记下约定。
在那之后，彼岸;永恒白昼消失了。
白昼持续一段时日后，彼岸会燃起火红;晚霞。霞光与红云之后，黑暗接踵而至——而等那黑暗过去，部分元物将消失不见。隧道里只留下分解好;元物血肉，静静等待着被满足冲走。
随即幼崽们呱呱坠地。
如今;死亡，和先前似乎有所区别。那些存活特别久、遍身伤痕;元物，消失;比例更大了些。而身体完好、保持活跃;元物们，往往得以幸存。
随着黑夜一次又一次到来，饥荒逐渐消失。
元物们不再需要彼此撕咬吞噬。原本空荡荡;彼岸隧道内，无数元物成群结队，鱼群般掠过。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确定母亲平安无事，卢小河再次回到了识安。
如今父母安康，又得了大笔奖金。她决定给全家买一套更宽敞;大房子，三口人就此开始轻松愉快地生活。
她已经悄悄看好了平安庄园一套大房子。准备年初直接买好，一家人在新房子里过个好年——尽管平安庄园小区在海谷口碑不佳，如今殷刃和钟成说定居在那，世界上怕是没有比平安庄园更平安;地方。
没了胸口大石，卢小河;气色好了几个度。
突然多了两位“神”，九组;具体安排意见还没下来。卢小河最多做些日常总结汇报，顺便刷刷九组;工作群组。
【水果刀：谁要狗？@所有人】
【万两：？】
【耳朵人：？】
【大河向东流：哎，怎么还送起狗来了】
【大河向东流：听说你们拿了市里;奖，啥时候聚一聚啊！】
【终成正果：先处理狗;事情。】
【耳朵人：殷哥和钟哥不能养吗？】
【终成正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