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樊云生招了招手,示意人到近前来,“阿兰生辰那日本宫带去你家的张状元丢了,你需得给本宫找回来。宫内找不见,就调军出宫去找。什么时候人找回来,什么时候开宫门放人。”
崔慑犹疑片刻,随即领命。
“人在不在宫内,一个时辰内,本宫要知道结果。”
“末将明白。”崔慑领命离开宣天阁,调来一队禁军四下传旨。
樊云生呛水咳得双眼含泪,眼角发红,昂头望着她问:“公主娘娘,是老师不见了吗?”
“他想逃。”她笑吟吟掐住樊云生的脸颊,“但本宫不准,他便逃不掉。”
赵时佼离得最近,一干对话听得分明。意识到她动了真格,正欲悄悄离席,却被抓个正着。
“跑什么?”她抬眼看去。当即便有内侍上前,堵在她坐席左右,拦住去路。
“你要看人,等我抓回来自然让你看。”
不多时,殿外吵闹起来,禁军拦在各处门路关口,禁止任何人出入。皇子亲王、臣子诰命,皆不明所以,禁军只设卡拦人,却不回话,惹得这群人吵着闹着要见皇上。
只半盏茶后,崔慑所调增援人马赶到,在人群中寻找张湍踪影。
很快此事惊动太子与赵令彻两人,赵令彻安抚孟文椒在婚房等候,与太子一同折回主殿。次辅王焕在途中拦下赵令彻,亦在询问内情,二人相视一眼,并未给出答复,王焕便随之一同赶去主殿。
主殿堂上,赵令僖手边摆着一盘金珠子,颗颗都有葡萄大小。
堂下宫人整整齐齐跪着,手中举有细长花瓶。
她捏起金珠子抛出击中瓶身,声音或清脆或沉闷,仔细辨认,竟能依稀辨出五音。颗颗金珠撞击瓶身,一阙歌谣悠悠荡出。
刚至主殿,三人便见一地金珠子滚动,面面相觑。
太子上前问道:“却愁,同哥哥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抛出一颗金珠子,此次传来是碎裂之音。宫人手中瓷瓶裂隙,瓶中水液透过缝隙淌出,漫出淡淡酒香。
“张湍不仅骗我,竟还敢逃。”她往案上一趴,不满道:“我叫崔慑把他揪出来。”
王焕大惊失色:“公主兴师动众,只为寻张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