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张湍应答:“公主尽可放心,为人师者,当传道授业解惑。无论立身处事、识文断字,湍皆会倾囊相授。”
她怔了怔,旋即伏案大笑:“张状元可真有趣。你自己还糊涂着,怎么教他?他可比你懂事多了。”
张湍莫名,垂眸看着樊云生。
樊云生仰面回望,而后解释说:“公主娘娘说,老师书读得好,但做人有些糊涂。公主娘娘还说学生懂事,让学生教一教老师。”
室内众人听后惊讶万分,张湍凝眉抬眼,看着笑眼弯弯的赵令僖。
原来又是在变着花样折辱他。好在这孩子尚小,只要耐心教导,无论天赋如何,来日走上正途,或造福友邻,或造福一方,或造福天下,皆是好事。
因此,即便知晓赵令僖意图,他也未将樊云生拒之门外,反倒握着樊云生小手,温声和善道:“《师说》有云:‘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1’自今日起,你我师生二人,择善而从、不善即改就是。”
樊云生似懂非懂,只乖乖点头应下。
赵令僖的对其反应甚是满意,愈发觉得自己此举十分明智,吩咐宫人在清平院中腾挪出间屋子,作学堂之用。虽只有一师一徒,但因是赵令僖亲自发话,宫人们收整时,仅次于皇子公主就读的学宫规格,一应用具亦是全新置办。
傍晚时,学堂已经收拾妥当,成泉搬回数箱书籍,次燕带人送来一套套名贵的文房四宝。
赵令僖在学堂内逛了一圈,又命人在学堂侧布下帘帐桌椅卧榻,以备她偶尔来时旁听休憩之用。张湍立在一旁,看着宫人在静雅的学堂中辟出一处奢靡之所,只得暗暗叹息。
待一切准备妥当,赵令僖便要离开。临走前,张湍将一册《三字经》交给樊云生,是张湍寻空亲笔默出,以便其学习。
回程途中,赵令僖翻了几页,她有些日子没看过张湍的字,没想到前几日还歪歪斜斜不如之姿,今日竟已是端方有力、不失风骨。
樊云生疑道:“公主娘娘,老师是状元,他怎么不去做官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