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身白衣,长发在脑后用一根白巾简单扎起,身上未有其他装饰,看起来十分纯真,但神情却很复杂,说话时更是透露出无限恨意。她说完便转身离开,朝街边的一条小巷走去。
见这女子似乎另有隐情,三娘赶紧拦住她,问道:“姑娘,听你所言,好像知道医谷的事,是否可以告知与我?”
那白衣女子后退几步,和三娘拉开距离,防备地问:“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啊……”三娘尬笑,“姑娘自是不认识我,但我和傅红莲姑娘相识,那日在山中我儿受伤,她救我儿一命,是我家的恩人。听闻医谷遭遇不测,我们都很担心,所以想打听红莲姑娘的下落,不知那公示上所说是否属实?”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思忖片刻,摇摇头:“并未听红莲提及过你们,医谷的事也不用外人操心,你们不用再问了。”说罢便匆匆离去。
见女子对她明显不信任,三娘只得尾随其后,想借机再与她搭话。
不料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十几米,有几个配剑的江湖男子,看起来都不过二十余岁,一看见那女子,便纷纷喊道:“你是……医谷的人!抓住她!”
几人施展轻功向女子袭去,那女子分明不会武功,只能拔腿就跑,但如何能甩开这些年轻力壮的男人?!
青决喊道:“妈妈,定是他们欺负红莲,快打死他们!”
三娘正要教育它要做个文明的妖怪,以后也不可仗着自己有些妖术,就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影响不好,只听那几个人只有人轻佻地说:“这姑娘长得不错啊,等下让我先来!”
其他人并未反驳,反倒一边追赶一边嬉笑。
三娘心头一股怒火,怒道:“看这帮人长得人模狗样,竟是连山脚边那只卷毛泰迪狗都不如!他玩弄姑娘还先问人家同不同意呢!”她说的那卷毛狗,便是一精力充沛的男妖,经常化作卷发异域男子下山寻欢作乐,但在女人堆里口碑倒是不错,三娘看不惯他,经常骂他是不上台面的淫贼!
她手指轻轻一挥,一阵强劲妖风吹来,便将那出言不逊的男子掀翻在地,那男子当即吐了一大摊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人类竟是这么柔弱的吗?”三娘挠头,头一回跟凡人动手,她还没使劲呢!这下她更不明白为何不堪一击的凡人是怎么把她那些下山的同族们弄得肝肠寸断,哭哭啼啼地跑回家来了!
那群人刚全神贯注地追赶白衣女,却被后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袭击了,虽然看到那女人美艳异常的脸具是一愣,也是丢人大发了,怒吼一声向女人冲来。
在人间三娘不便频繁施法,所幸拳脚功夫也有一些造诣,几下就化解攻势,将那群人尽数打趴,她手下并未留情,不死也落得重伤!
并未跑远的白衣女子看得愣了,三娘拍了拍手,挨个又补了几脚,轻松地对她笑道:“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
白衣女沈默了一会儿,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你随我来吧。”
但她并未带三娘回住所,想是还有疑虑,引着她来到街边一破旧茶馆,店里寥寥两三人,两人坐到角落位置,女子点了一壶茶,两份茶点,略带歉意道:“刚才是白芷无礼,现下不方便招摇,只能以这些粗制茶点招待赔礼,望不见怪。”
三娘头一回下山,这些东西见都没见过,正在局促,况且她现下也没有心思吃喝,仍是追问那榜上之事。
白芷默默红了眼圈,黯然道:“那上面所说……半真半假,红莲确是……不在了……是自戕而死……魔教教主也已诛灭,整个魔教都没了,但他不是武林盟所除。”
感觉袖中震动不已,小蛇头就要钻出来,三娘忙按住袖口,耐心听白芷讲其中细节。
话说那日傅红莲集齐制药配方,一刻也不敢耽误,独自在研制室内待到深夜,终于将解药制成。但在制作解药等待的过程中,她还顺手干了另外一件事,将多余的蛇毒,制了一味更毒的药物。
所有人都以为医谷中人就应该以普救世人为己任,但傅红莲颇通药理,又天生好强,她觉得罗刹所制毒药不够完美,又习得了其中原理,本着实验的精神,也制了另外一种毒药,但效果如何,她也不太清楚。做完她便存在小瓶中,想着细心藏好,等哪日得空,用小白鼠试验一下。
此时屋内烛光闪烁,没来由地吹起一阵微风,傅红莲脸藏在阴暗处,开口问道:“你们魔教的人,是从来不走正门的吗?”
不知观察了她多久的人坐于房梁上,声音怪异沙哑,笑道:“我听罗刹说医谷中有一厉害角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将解药偷偷攥在手心,傅红莲抬眼看去:“既然看过了,就走吧。”
来人长长的红袍落下,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敢这么同我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那人长相其实不差,但皮肤惨白,眉眼透着阴郁,令傅红莲不喜,她皱了皱眉,便道:“原是教主来访,令我医谷蓬荜生辉。”语气里满是显着不欢迎。
“哎呀,这样带刺的美人儿,反而不可爱了,”教主托着腮,细眼不住扫视她,让她更为厌恶。
“你要找的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