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因为这是考试规定,老师。”闵初心情本就糟糕,更对这种双标的行为感到无语,“恐怕还是要麻烦您的。” 当初她不让自己作答,就说要遵守规定;现在自己要遵守规定了,老师反倒又不同意了。 监考员从见到闵初的时候,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现在更甚,“之前那二十分钟你在哪里都不知道,还差现在这几分钟?” 副监考员有些为难的看着眼下的情况,试探着问道,“要不,我陪这位同学去吧?” 头一回遇到怀疑自己作弊的老师,闵初的耐心值已经消耗殆尽。 见监考员一脸不耐烦,她绽开了一个好看且气人的假笑,“老师,之前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校园里,从广场到教学楼,都在监控的可视范围内,您可以随时调取,我绝无作弊的可能。” 闵初又对副监考员道,“不用麻烦您跑一趟了。” 她拉开笔袋拉链,掏出一个叠了几折的小纸块。借着黑板将其展平后,闵初捏着速干笔,刷刷几下把它填好,递给了监考老师,“假条。” 之前差点忘了,自己手中有张现成的假条——来自英语老师。 倪润田安排作业时,习惯写在字条上留给闵初。今天上午收到的纸条,正是写在了一张空白假条的背面。 闵初这种时候找到假条,倒像是在故意气监考老师:明明有假条,却偏要她陪跑一趟去取。 不过闵初不打算纠结这么多了。既然要假条,自己就给好了。 那老师显然没想到,拿起假条看了又看,右下角落确实有个鲜红的印章。 “所以老师,我可以去答题了吗?” “去吧,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好的,麻烦您了。”闵初依旧笑得好看且气人。 副监考员依然有些担忧,目光一直留意着闵初。 却见闵初回到了座位,放好文具。左手捏起一卷的听力,右手涂卡,一行一行的扫着题,三两下就完成一道。 若不是在瞎蒙,便是真的会做。但若是会做,那就得记住所有题目的内容。只靠夹杂回音和杂音的校园广播和自己的记忆,还要在不知道题目的情况下,抓住关键点和细节…… 闵初是一个很容易调整状态的人。拿到了卷子,就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考试之中。 在时间缺乏的情况下,她凭借回忆补完听力,再加速赶后面的题。 思维和注意都转移到当下的事情上去了,但左腿依旧在疼,火辣辣的痛感完全无法忽略,提醒着她究竟遭遇了一个怎样的中午。 闵初的裤子破了口,足足有十厘米长。里面的伤口同样糟糕,几寸斜着划开来。 一路赶到学校,她实在是累极了,甚至连迈步的力气都使不上。 她进校门的时候,听力考试堪堪开始。闵初不得不减缓前行的速度,一边分神去听听力。怕进门后和老师交涉会被影响,她就干脆站在门外,一直听到广播结束。 这一切的根源——是一场医闹。 闵初如往常那样,一周两次的带了饭,去医院送给父亲。 姑姑家送来的烧鹅,肉质鲜嫩、酱料爽口,母亲和她一致认为,是改善父亲伙食的不二之选。 医院的工作餐比较简易,再加上父亲常常早到晚退,午饭也是草草解决,每次送饭时都少不了被闵初数落。 五楼,休息室。闵初熟门熟路的将保鲜盒放进铁柜后,走向科室门口。 “欣欣姐!”遇见了护士姐姐,闵初开心的和她打招呼。 “又来看你爸爸啦?”她一手推着治疗车,另一手整理好资料夹,“闵主任这会应该还在里面。” 话音刚落,闵初就觉一阵风袭来,下意识的避让到一侧。 一人气急败坏的骂了句脏话,“你他妈就是那个黑心医生的女儿!” 闵初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对方是一位中年男子,略微有些秃顶,面色不善。 护士姐姐却立刻明白过来,把治疗车三两下停在一旁的角落,伸手将闵初推往离开的方向,面色肃然道,“你快走,离开这里。” “可是我爸他……” “赶紧走。”护士姐姐打断了她的话。人越多,越会添乱。闵初留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五层脾胃科、五层脾胃科,诊室六!诊室六……”闵初离开前,看见护士拿着电话发语音。 周围也有医务人员进行劝阻,“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听见身后传来尖叫声和大喊声,闵初担心的回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