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池慕程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慢慢地平缓着自己的呼吸,眼如吸铁石一般地望着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觉?” 余夏本来不觉得饿的,但听他一提,食欲好似被唤醒了一般。 池慕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给你下馄饨好不好。” 余夏忽然抱住了他,一脸难舍难分的表情。 “怎么了?”池慕程有点受不了她的煽情,她要是继续缠着他,他就不想去煮馄饨了。 余夏灿然一笑,明媚潋滟,像是炸开了一簇绚丽的烟花,口吻带了点傲娇和得意,“我觉得你好爱我。” 池慕程薄唇弯弯,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知道就好。” 余夏便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胸膛,依赖地靠着他,“你会把我宠坏的。” 男人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然后亲着她的发心,缓缓扬声,“抱歉,我只会这么笨拙地爱你。” 余夏感觉今天的心脏快不行了,要叫救护车了,赶紧推开了他,“快去煮馄饨吧。” 这个男人太会了。 再被他撩下去,小命都要交代了。 池慕程笑着往厨房走,“那你先去冲个澡,出来就能吃了。” 余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馄饨果然已经熟了,池慕程正一个个的把它们从锅里捞出来,分装成两盘。 锅里白色的雾气不断地升腾而出,模糊了他精致的脸部轮廓。 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囿于厨房的样子,内心变得格外平和、安宁。 半个小时前还折磨着她的那些不甘、不忿,所有的负能量,通通都被他治愈。 “日有小暖,岁有小安。”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大抵便是如此吧。 池慕程一转身便看到了她,笑意在眼底自然而然地悠悠荡开,“煮好了,快来吃吧。” 他将馄饨端到了餐桌,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余夏。 然后在余夏对面坐了下来。 已经是凌晨,万籁俱寂。 屋子里只有两人进食的声音。 刚出锅的馄饨很烫,余夏小心翼翼地吹凉,慢慢地送进口中。 美妙的味道,瞬间抚慰了灵魂。 “好吃吗?”他征询她的意见。 余夏用力点头,“好吃。” 元宝似的馄饨,皮薄馅多,又鲜又嫩,有三鲜的、鲜肉的、虾仁的,各种口味的都有,像是一个个充满惊喜的盲盒,味道妙不可言,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馄饨,让她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这不是超市买的速冻馄饨吧?”她好似不经意地问道。机器流水线上的馄饨可煮不出这种味道。 “店里手工包的,怎么了?”池慕程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 余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忽然问,“池慕程,你到底是谁?” 池慕程动作顿了一下,愣了愣神,才扬声戏谑地回答她,“余夏的老公。” 余夏瞥了他一眼,正色道:“谁问你这个了。” “?”池慕程给了她一个“请明示”的眼神。 “我是想问你之前认识楚东良吗?”楚东良看到他的时候就耐人寻味地说了四个字“原来是你。” 这四个字包含的内涵可太丰富了! 而后来池慕程又跟楚东良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显然他是见过楚东良的。 池慕程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后,他才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将筷子上的馄饨送入口中,以极其优雅矜贵的姿态。 余夏心里隐隐勾勒出了前因后果。馄饨依旧飘散着雾气,烂漫的眉眼里轻轻吹起了波澜,软糯的嗓音里夹杂着颤音,“什么时候?” 池慕程打量了她片刻,似乎在说不说之间衡量了一遍,才缓缓开口:“三年前。” 余夏手中的筷子微微抖了一下,他的答案与心中的猜想不谋而合。喉咙像是被堵塞了一般,半天才发出声音来,“三年前救我的人是你?” 他索性放下了筷子,稍稍坐直了身子,慵懒地靠着椅背,目光平直地落在她身上,平铺直叙的嗓音干净低磁,仿佛经过了一番沉淀,“嗯。那天刚好也是在韩明洲的地盘上。楚东良借着几分酒劲行事更加猖狂,我把你送到医院之后,他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跟了过来,便教训了他一顿。后来报了警。” “你为什么救我?”余夏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