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落。 男人笑容垮了。 李红英猛地抬头看她。 “妈,这是场陷阱,我不会上当的,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好吗?” 她可以把心里的顾忌担忧恐惧,全交给她。 出自长久以来的习惯,李红英点头,听话的进屋。 只有二人时,叶穗望着对面冠冕堂皇的男人,“你家里三代贫农,父母双亡,后来突然得了造化,甚至还出国留学,可是让好些人羡慕。 不过我猜,你现在还没拿到绿卡吧?钱也不够花是吧。” 一件大衣穿的都起毛,手肘位置都洗的发白了,这人在国外经济条件也没多好。 他从镜片下打量自己。 一言不发。 “当年你出国后,同年三月那个国家就出现了中成药,而那几个方子中出现的一个特殊药草,只有我们本地有,让我猜猜,到底是谁的手笔? 你说,你没入外国国籍,现在还算一个华夏人,要是找到确切证据,证明你把老祖宗的东西偷走卖给国外,会是什么样的罪责。” 叶穗说的轻描淡写。 但赵玉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当年那件事他做的隐秘,没人知道。 这个小丫头片子,更不可能知道! 眼下她这么说,就是想让自己自乱阵脚。 叶穗将他的神色全都尽收眼底。 轻笑一声,“中医药学、虽历经沧桑,几度变迁,然每朝每代,未有摒弃医方者,研习者,蓄方者,不畏其富而唯嫌其贫……” 叶穗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小院儿里流淌。 每多说一个字,他身子就僵硬一分,最后一个字说完,手掌拍在他肩头,他身子一颤。 男人脸上血色一寸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