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请放心，鄙人别的不敢保证，忠诚肯定没问题，只是……” 孙启烈欲言又止地看着顾小凡，不敢贸然开口。 “有话就说。” 顾小凡沉声说道。 “如果某天，鄙人真的意外战死了，还请顾先生答应鄙人一个条件。” 孙启烈冲顾小凡抱拳一礼，诚挚恳求道。 “你若为我战死，我帮你了却所有遗愿。” 顾小凡淡淡说道。 “谢谢顾先生。” 孙启烈冲顾小凡深深弯腰一礼，掷地有声说道，“从今天开始，鄙人的这条命就是顾先生的了，哪怕明知必死无疑，鄙人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如果顾先生还是不放心鄙人，尽管提出制约手段，鄙人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孙启烈迎着顾小凡的锐利目光，坦然说道。 在地下世界拼死血战那么多年，孙启烈清楚知道，想要绝对信任一个人有多难？ “我没有任何遗愿，只要能不断变强就行。” 铁明远昂首挺胸，铿锵有力说道，“我也可以接受顾先生的制约手段，但只能是制约我们的忠诚度，不能是奴役我，否则，我宁肯自绝生路，也绝对不会委曲求全。” “你若战死，我帮你报仇雪恨。” 顾小凡保证说道。 “正面战死，那是技不如人，就不劳烦顾先生出手了，但如果我是死于阴谋诡计，那就拜托了。” 铁明远抱拳一礼，说道。 “没问题。” 顾小凡满意点了点头。 纯粹的武痴，意志坚定，心性透彻，是修炼兵体诀的最合适人选！ “鄙人可能冒昧问一下顾先生，您的目标是什么？” 墨大熊沉吟两秒，缓缓问道。 “不能。” 顾小凡紧盯着墨大熊，直言不讳说道，“虽然你已经通过了烈火通道的考核，但我对你的当时的表现并不是特别满意，我对你的信任同样有待考核，你觉得我现在就会告诉你太多秘密吗？” “但你尽管放心，既然是我提出的考核，无论你现在作何选择，我都不会出尔反尔，收回当初承诺给你的考核奖励。” “顾先生担心鄙人怕死？” 墨大熊忍不住问道。 “如果是痛痛快快的战死，你倒是没问题，但这世界上，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何止千百种？” “你现在还只是初步通过我的考核，离我的心腹核心团队，还有不少距离，除非你心甘情愿让我种下神识禁制，当然，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顾小凡紧盯着墨大熊，淡淡说道，“你尽管放心，我既然敢培养你，自然也就不怕你背叛。” “——” 墨大熊情不自禁低着头，不敢直视顾小凡的双眼。 一旦被种下神识禁制，他的生死便都掌握在了顾小凡的一念之间。 真正的过命交情和绝对信任，都是在生与死中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顾小凡没有绝对信任墨大熊，墨大熊又何尝敢将他的生死，完全交给才刚刚认识了几天的顾小凡？ …… “老东西，你当真要自寻死路吗？” 聂广明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盯着李长善。 “自寻死路的是你这条老狗才对。” 李长善毫不示弱盯着聂广明，冷笑道，“老子不否认，你的战力确实胜过老子，但却也没比老子高出多少，等老子的援兵一到，你就死定了。” 李长善的提醒，让聂广明的脸色一变再变。 “老东西，这都是你逼老子的。” 片刻后，聂广明便用刀子般的目光紧盯着李长善，身上的阴寒气息疯狂暴涨。 霎时间，聂广明方圆十米内的一切，便都被恐怖寒意悉数冰封。 那极致的冰寒，让李长善敏锐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让他情不自禁生出一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但看着被冰封在喷泉池里的叶鼎宇，李长善却又不得不强压着逃跑的冲动，赶紧全力催动真气，警惕戒备着聂广明。 “极致冰寒，冰封九天，杀……” 很快，聂广明便咆哮着挥出双掌，轰出两道冰寒透骨的狂暴真气。 真气所至，一切都被冰封！ 就连无影无形的空气，也都化作了漫天细小冰晶。 这是什么鬼温度？ 李长善顿时心头大骇，赶紧全力飞身躲避，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被活活冻成了一具活灵活现的冰雕，就连他体内的真气也都被生生冻结。 极致的冰寒，同样也冻结住了聂广明的经脉，让他全身上下布满寒霜，但却并没让他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老东西，说出你的幕后势力，老子饶你不死，否则，老子将你砸成碎片，让你死无全尸。” 聂广明狰狞盯着李长善，艰难拖着瑟瑟发抖的身躯，一步步走向李长善。 “顾先生，我去救李会长。” 铁明远再也坐不住了，作势就要冲去救李长善。 “有我在，他死不了，再等等。” 顾小凡伸手拦住铁明远，不容置喙说道。 生死瞬间，品性自见！ 李长善能不能通过考核，真正成为他的核心手下，就看他最后的表现了。 “你……做……做梦……” 李长善情不自禁浮上一抹僵硬的苦涩笑容，艰难挤出两个字。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李长善？ 但在地下世界拼杀了一辈子的李长善，却十分清楚选择的重要性。 以顾小凡刀子般的心性和恩怨分明的性格，他若选择背叛，不仅他不会有好下场，铁血会也会跟着倒霉。 但如果他选择守口如瓶，杀身成仁，顾小凡不仅会加倍还给铁血会，还会全力照顾好他弟弟。 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并不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老东西，去死吧。” 李长善的选择，聂广明更是勃然大怒，猛地加快速度，全力冲向李长善。 “顾先生……” 看着近在咫尺的聂广明，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