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老神棍的脚步,再度回到了德福堂。 老神棍搬了两个木凳子,给了我一个,随后自己便坐在门口的位置。 我拿着木板凳坐在他旁边,感受着冬天的冷风,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问道:“老神棍,你坐门口不冷吗?” “啧~” 老神棍一瞪眼,说道:“你懂什么,这叫氛围!” “......” 神特么氛围... 你家氛围是坐门口吹冬天的冷风啊? 我忍住吐槽的冲动,而老神棍则从身上摸出一包崭新的“红双喜”香烟,听说是最受欢迎的香烟品牌之一。 他拆开包装掏出两根,一根叼在自己嘴里,一根递给我。 我摆摆手说道:“我不会。” “不会就学,学不会就叼在嘴里装样子,又不是未成年,怕什么。” “怎么,叔马上要回忆人生了,你陪叔渲染一下氛围,听叔宣泄一下烦躁的内心都不行?” 老神棍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接过这根香烟。 “啪——” “嘶——呼——” 老神棍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 随之他还想给我点上,我连忙拒绝并接过打火机。 虽然我不会抽烟,但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啪——” “嘶——咳咳咳咳咳我靠——” 我捂着嘴好悬没把嗓子咳出血来。 “呵呵呵呵~” 老神棍笑了笑,然后说道:“说起来,你也是八中的学生,跟我闺女当年上的是一个学校。” “那真是你闺女?” 我想起花大姐那一副嫌弃的样子,这老神棍真跟那风韵犹存的花大姐是夫妻? “当然...” “呃...是...也不是,算半个吧,不过我对她可是百分百的父爱,一点不掺假。” 老神棍中途改口,我嘴角一抽,怎么闺女还有半个的... “嘶——呼——” 老神棍又嘬了口烟,随即缓缓讲起了一个故事。 。。。 。。。。。。 那是在三十年前,大陆西北地区一个偏远小山村的故事。 这个村子里有一个名叫花寿的女子,年方二八,犹如出水芙蓉,端的是貌白貌美、千娇百媚,在一众黄脸村姑当中显得是那么的出众。 村子里的男青年、老光棍、有妇之夫,无不对她垂涎三尺。 但她的出身很好,是当地有名大财主家的千金,一些宵小之辈平常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名叫花寿的女子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但向往自由的金丝雀,每天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却被迫关在家里与外界隔阂。 向往外界的花寿,每天都坐在后院隔墙相望外界的天边。 而就在这时,村子里有两个关系极好的年轻小兔崽子,因为好奇传闻中如花似玉的美丽女子,爬上了大财主后院墙外的枣树,只为一睹芳容。 机缘巧合之下,两个爬树的崽种与院墙内遥望外界天空的“金丝雀”相遇了。 对外界一切都感到好奇的花寿在见到两个同龄人之后,开心的不得了。 而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油腔滑调总能惹得花寿咯咯娇笑,另一个脾气火爆但在花寿面前总是温文尔雅的如同翩翩公子。 本就年龄相仿的三人,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每天下午都会在后院隔着高墙会面。 两个小兔崽子也难免打心底喜欢上了这个犹如仙女般漂亮的女孩。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人每天偷偷私会的事情很快就被大财主发现了! 他当即就找人砍了墙外的枣树,并且直接找上二人各自的家门! 两个小兔崽子都因为惹恼当地的大财主而被家里人狠狠炒了一顿皮鞭肉。 那之后,两个小兔崽子只能在远处望院兴悲,想要靠近但一旦被发现又免不了一顿责骂。 二人当时都觉得此生或许再没有与花寿相遇的机会了。 而就在这半个月之后,一伙土匪突然闯进了这个村落。 他们是部队剿匪行动时侥幸逃出来的漏网之鱼,从华北一路逃窜到这里。 这伙亡命之徒进了村子之后,挨家挨户搜寻,并威逼每个村户都把粮食和钱财的九成交出来,如果不从,直接枪毙! 不得不说这伙土匪很有经验,不全部抢光,而是给村民留下一点点家产,这样就可以避免村民被逼到绝境而亡命反抗! 而村民们面对二十多个手持枪械的亡命徒,敢怒不敢言,只能纷纷交出自家的粮食和钱财的九成,甚至有一些农户家的年轻姑娘都被抢走! 那些被抢了女儿的村民哪能妥协,但反抗的结果就是被杀了全家! 这一毫不犹豫的行为更是杀鸡儆猴,让其他村民彻底断绝了反抗的念头。 然后,这伙土匪也自然盯上了大财主的家,也自然发现了大财主家里的花寿! 当时发现藏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花寿,那些土匪的眼睛都直了,他们何曾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大财主会拼死保护自己女儿的时候,那贼眉鼠眼的大财主却以请求土匪给自己多留些家产为筹码,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千金! 那伙土匪考量自己的人手和马匹也确实难以带走大财主家大量的财产和花寿,便答应了大财主的请求,只带走了花寿。 最终,在花寿绝望的哭喊声中,他的父母主动把她捆起来绑到了土匪头子的马匹上! 土匪带着洗劫来的各种东西向着村子北边的一座无名荒山策马扬长而去。 而那两个小兔崽子,虽然有心上去拼命,但却被自己的家长死死按住未能如愿。 土匪走了之后,所有的村民心头都蒙上一层阴霾。 钱财被抢了、粮食也被抢了,虽然留下了一成,但这也跟慢性死亡其实没什么区别。 而且这里地区偏远,去最近的县城报警也要一天一夜,更别说这县城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