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重新回到座位上,揉了揉脸。 还以为考试时间远着呢,原来只剩下一个月了。 一个月,头悬梁锥刺股来得及吗? 不管来不来得及都要试试。 万一奇迹发生了呢? 为了十两银子的月钱也要冲! 顾清辞看了下周围同学,从书箱里拿出相应的书,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开始诵读。 只是…… 文字认识的,连成句子,一点也不懂。 有些字还不会读,没一会儿就卡住了。 想举手叫夫子来的,老头挺忙的,在外面训另外的人。 能在书院丁班的学生,肯定没有学霸,多的是学渣和混子,比顾清辞来的晚的有不少。 顾清辞卡在那里等夫子,没一会儿便支着脑袋打瞌睡了。 顾清辞没注意的是,教室里有几个人已经注意上了顾清辞。 这会儿正在交头接耳。 “顾清辞好几天没来了,听说她家出了事,几个下人都送去衙门了。” “就她家那点破事,还值得去衙门?让人笑话。等下去斋房,叫她请客。” “她肯定又攒了不少银子了,斋房里蜜汁的酱牛肉,还有清蒸鲈鱼,红烧……” 几个人说着流起了口水,在夫子进来时,立刻端坐念书。 顾清辞脑袋上被啪的打了下,一个激灵醒来。 “顾清辞,你来读下这段!”夫子拉着脸说。 “……”顾清辞看了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读结束,已经开始上课。 戒尺指了指书上的段落,顾清辞清醒了下,赶紧开始读。 读着读着卡克了,是之前不认识的字。 “夫子,这是什么字?”顾清辞举手问夫子。 “……歷史的歷!你读的书都读去哪里了!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夫子看到顾清辞指的字火冒三丈。 周围同学哄笑起来。 “……”顾清辞脸红了。 坐下来后,顾清辞开始听课。 夫子让人读完课文,顾清辞以为会开始讲解。 谁知,根本不讲解意思,而是引经据典,研究一样,在讲典故,出处。 顾清辞不知道有几个人听懂了,反正她是没听懂。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启蒙老师,从头开始学。 一节课下来,书上没有记笔记,干干净净,脑袋里也干干净净。 主打一个干干净净。 熬了好一会儿,顾清辞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 一下课,顾清辞就想赶紧去吃饭。 中午车夫会回去一趟,给顾清辞带食盒来。 只有吃饭时间才是快乐时光。 顾清辞刚起身,一个女子到了顾清辞跟前朝她笑。 “建安侯可总算来了,我们这几日都很想念你呢。上课都觉得无趣的很。来,一起去斋房吃饭,让我们好好叙叙旧。”那女子很亲昵的拉住顾清辞说。 “……”顾清辞很想说你谁啊。 “几位,我夫人给我备饭了,就不去斋房了。”顾清辞很正经的说了句,躲开了那女子的手,大步出去。 “喂!哎?这人!”那女子看顾清辞出去有些恼。 “夫人给她备饭?她不是很瞧不上那商籍女子吗?怎的还会吃她准备的饭?”有人奇怪道。 “不会这么几日,就被驯服了吧?啧啧”另外有人应和着。 “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那女子说。 都有些可惜,以往只要建安侯建安侯的抬着说几句,这人就飘起来,吃饭去结账的肯定是她。 自从顾清辞娶了阮芷,更加大方了。 这几人看着顾清辞已经不见影子,只能先去斋房了。 不远处教室角落一个青衫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这里,听着他们说话,神色变了几变。 “薛琳阆,你不去斋房吗?”有人喊了他,他才回神。 被称作薛琳阆的男子起身跟着那人出去。 顾清辞找到了侍墨一起去了停马车地方,马车夫已经将食盒带来了。 里面的饭菜有保温隔层,还热乎着。 顾清辞坐在马车里开吃,心情终于放晴了。 这样奇迹真的会发生吗?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