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原主写的字,还有一些书。 看到原主的狗爬字,顾清辞稍微放心了。 就这字,她练习练习肯定比这个好,不用担心字迹的问题了。 再看看那些线装书,顾清辞有点头疼了,文言文本就是她的催眠剂,还加上繁体字,更难读了。 果然拿到手里没看一会儿,人就开始打哈欠,犯困了。 “主君,老夫人请主君去集福苑。”冬雪的声音将顾清辞叫醒。 顾清辞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娘。 昨天跟薛三娘说了两人相冲的事,今日还没跟薛三娘回复做梦的结果呢。 顾清辞清醒了下,跟冬雪一起去集福苑。 顾清辞到了集福苑那边,薛三娘正坐在厅堂里。 “你先出去,我与女儿说会儿话,不用伺候了!”薛三娘对一旁长的高壮的老妇人说,是阮芷派到这边照看薛三娘的婆子。 那老妇人朝薛三娘福身出去。 人一走,薛三娘开始拿帕子抹眼角。 “阿辞,那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让她管家。商籍女子管家,你若是出去,都会被人看不起的。你瞧瞧,她竟然让那婆子来管我,不让我出门。太没规矩了!阿辞,你是个赤乌,是堂堂建安侯,你太祖奶奶是公主,你太爷爷是……”薛三娘说起来,便如机关枪一样控制不住了。 顾清辞嘴角抽了抽,面皮发烫。 一个连税都不能免除的末等爵位,说出了皇亲国戚的感觉。 薛三娘已经完全被阶层化了,这么自恃高贵,如果在阮芷面前耀武扬威,是嫌命长吗? 薛三娘这样,让顾清辞感觉脑袋上吊着一把利刃,掉下来会砸脑门子。 “娘,阿芷做的是对的。我昨晚梦到爹,他跟我说了,娘若是不去庄子里住就不能出集福苑。娘,你不会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有血光之灾,早早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吧?”顾清辞用颤音,面上带着恐惧说。 “阿辞,你不准备纳环娘了吗?”薛三娘顿住,看向顾清辞,嘴唇颤了颤问道。 “不纳妾了。命都要没了,还纳什么?”顾清辞摇头。 “阿辞,我不想去庄子上住,我想去明霞寺,去那边给你祈福,再找和尚给你爹爹做法事。”薛三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对顾清辞说。 顾清辞想了下,不管去庄子上,还是去寺庙,总之薛三娘暂时离开,都是好事。 “行,那让下人准备下,明日送娘去明霞寺。”顾清辞点头应了。 顾清辞看薛三娘神色颓然,想了想,对方到底是这个身体的娘。 “娘,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顾清辞将自己身上最大面额的银票给了薛三娘。 这还是阮芷给顾清辞的酬劳。 薛三娘用帕子抹着眼角又给顾清辞说了几句话。 顾清辞离开了集福苑,让冬雪把薛三娘要走的事报告给阮芷一声。 下午丫鬟将饭送到了墨锦轩。 菜色还不错,只是顾清辞一个人吃饭,总感觉不如在阮芷那边吃的香。 晚上顾清辞练了下字,模仿了下原主的笔迹,又看了会儿难懂的文言文,看困了,洗漱后去自己的硬板床上睡觉了。 等顾清辞睡下,顾清辞的书童侍墨从小门去了绣颐园,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主君下午除了见过老夫人,一直都在看书,写字,只是一边写字一边打哈欠,现在已经睡下了。”侍墨隔着帘子跟阮芷禀告。 这么早就睡了,这就是她说的头悬梁,锥刺股? 阮芷看着手里的几张新写的毛笔字,有错别字,笔画也写的如同新学写字的孩童,没有笔锋,结构奇怪,笔迹与记忆里那个草包没什么区别。 “拿去烧了吧。”阮芷眯了眯眼,嫌弃的将那几张纸丢给了莲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