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起的比狗早,睡得比猪晚,饮食不习惯水土不服,总之就是没有一个地方让他满意的。
而霍霖就笑着看他吐槽。
终于吐槽完了,心情稳定下来的陆元终于像个大人一般整理了下衣服:“咳咳,我刚刚说的都是夸张之词,其实还好啦,我父亲不是给我找了几个幕僚,再加上阿霖的霜糖让我有钱可以用来建设民生,总体就是按部就班的再走,相信三年后的吏部考核应该还不错。”虽然说着不错,不过他的眼中还是流露出期待霍霖他们表扬的意思。
霍霖他们也很给面子的表扬道:“我们刚刚走进城门发现街道整洁,大多数的百姓脸上都带着笑容,可见他们在陆大人治下应当是过得不错。”
杨泰清和晏温也说出他们的发现。
陆元开心翘起嘴角,口中谦虚道:“自□□起海禁严而闽府贫,但闽府毕竟地处南方,气候适宜种植粮食,还有茶业和陶瓷可以支持其经济发展,底子还在,底子还在,不全是我的功劳,我顶多算是锦上添花而已。”
杨泰清点头:“是极,自从海禁越发严后甚至影响到江南地带的丝绸与瓷器等手艺品的出售,陆兄能够把福田建设成这种繁荣的样子也是极不容易,可谓是功不可没也。”
陆元笑得极其开心,霍霖趁机叫人抬上一个大箱子。
也没有打开,就是抬着给陆元,笑道:“陆伯父听说我要来闽府,特地让我拿给你的。”
陆元眼睛睁大:“阿霖你一开始就有打算来闽府?”
霍霖点头,笑得更开怀了:“当然,我的好兄弟在闽府我怎么可能不来看望一下他,更何况游学游学,闽府的地理也很值得‘游学’一番。”
陆元眼泪汪汪,又想哭了,他还以为阿霖有了其他好兄弟已经忘了他了。
霍霖又是一阵安慰,陆元让人把东西拿回自己房间:“当初我娘亲知道我要下闽府还和父亲怄气,不过父亲也是为我好,当初只有几个位置可以选择,父亲就选了难度最大,但是也容易做出成绩的福田。”
说完笑看着霍霖:“他当初还对我没有什么信心,不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做的极好。”
霍霖赞同的点头鼓励,不过又想到陆元叫他来的目的:“你这次叫我来是说土楼的建造除出了问题?”
陆元语塞,其实土楼还只是处于动工阶段,目前好像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问题,他只是想阿霖了……
吞吞吐吐道:“啊就……嗯……明天可以去现场看……”
霍霖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事情的发展了,也没有在另外两人面前揭穿,只说明天再去建造的地方看看进展。
晚间。在陆元的极力相邀下,霍霖和他秉烛夜谈,说白了就是一起躺在床上回忆往昔和他们没有见面的这快两年的日子里过得如何。
霍霖的倒是简单,无非是读书科举下江南沿路的趣谈和在江南游学时的感悟,陆元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陆家虽然为陆元的闽府之行准备的极其充分,但是毕竟是一县长官,陆元又要服从府衙的上官,又要与县内的各种富户豪强相互交流,又有无数人的眼睛注视着他,可谓是压力山大。
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陆元在这种压力下也是成长飞快。
“那些幕僚的一家老小都在京城我爹的眼皮子底下被我爹照顾着,并且我爹又是重金相聘,不怕他们不尽心教我,所以这两年来我也可以说是一边做着知县,一边跟着幕僚学习如何当官。”
说的残忍点,当初陆父选择闽府,也是想着天高皇帝远,他儿子即使犯错了也可以兜住,这福田知县只能说是一个父亲给儿子谋划而来练手之作。
不过还好,陆元这次做的不错,在下次吏部的考核中应当可以评一个‘甲’等。
夜色已深,在聊天中,两人也渐渐睡去。
第二天,霍霖在颠簸了半个多月后难得睡了个好觉,他们起床,洗漱吃饭后随着陆元来到建造土楼的地方。
其实就如当初在苏州府所说,田地在哪里,百姓就会住在哪里,而所以即使有些地方临河临海,但是只要那边土地肥沃,无论有没有倭寇侵犯,还是会有百姓在那边居住,所以迫切需要土楼的不是那些住在福田县县城的人,恰是那些离县城较远临河的那些百姓,因为倭寇经常会通过水路潜进岸上。
乘坐着马车来到建造地,此时的地基已经打好,里面的人正在风风火火的建造着土楼,但不同的是,这里面的人不仅仅是有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还有年过半百的老妪、年轻的妇人和六七岁的孩童。
杨泰清见此凝眉问道:“那些老妪和孩童是?”
陆元望着那边建造的地方对着他说道:“我把霜糖得来的钱基本上用在民生当中,这土楼因为是第一次建造,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所以基本上就是官府出资,最后让那些无家可归或者家里房屋败落的人去居住,依据阿霖当初的建议,借鉴‘以工代赈’的方法,让他们在这边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