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信,而去无否定那个一直有美名的人。
就跟他现在没有办法去干涉十五年后的夺嫡之争一样。
霍霖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他只是一个纨绔。
陆元看到兄弟的苦闷,虽然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不过还是绞尽脑汁出着主意:“要不还是回到原来的方式,简单点,我们揍他一顿吧。”
“哈哈哈哈哈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妙......哎!”喝得有点醉意的霍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一不小心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摔坐在了地板上。
霍霖的笑声停住,他有点痛苦地抱着脑袋蹲在桌子下面,原来他只能这么办吗?
面对家里的困境完全无能为力,即使知道弹幕说的那些事完全有可能会发生,也完全改变不了,脸上刺字,徒步三千。
想着想着眼睛就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他真是个废物。
独留陆元不知所措的看着满身醉意的好友,阿霖竟然哭了......小时候每天吃苦药吃到吐出来也没哭的阿霖,竟然哭了!
陆元默默地蹲下来,陪霍霖坐在地板上,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霍霖的后背,以前他受伤哭了,他娘亲就是这么哄他的。
“哭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哭出来吧。”
陆元轻叹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这个虽表面纨绔实则一直坚强的好友哭出来,不过他知道那一定是对阿霖很重要的事情。
霍霖哭够了,他用袖子狠狠的把眼睛周围残存的泪渍抹干,两个人就坐在地板上,望着亭外的湖水斟酒自酌着。
“陆元,你觉不觉得我就是个废物。”
陆元听到这话一愣,随即气愤道:“是谁说你是废物的,你说出来我帮你扁他一顿!”难怪自己的兄弟今天情绪反应这么大,原来竟被如此污蔑!
霍霖感受到他的关心,哑然失笑:“没有人说我,是我自己这么觉得的,你要不要扁我一顿?”
陆元一腔怒火就像突然被泼了一盆水一般停住,他砸吧下口中的酒水,回道:“阿霖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只是身体不好不能学,你可是七岁就能赢得文樾书院的识记赛第一的人呢!”
听到发小再次提及幼时一时脑抽去参加的比赛,霍霖觉得更可笑了,一个人得多无用才能够让人想不出他的优点,只能拿幼时的一场比赛反复表扬。
霍霖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伸手拍了拍发小的肩膀,对还在不明就里的陆元说道:“阿元我明白了,谢啦。”
陆元被谢得莫名其妙。
霍霖也不在意,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快回去吃晚膳,小心伯母担心得跑出来逮你。”
陆元看了看天色,只见日头西斜,正是吃晚膳的时间,同时他也感受到自家好友好像有事情要去做,不愿他打扰。
陆元扶着霍霖的手臂一起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看不到的灰尘:“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找我。”
说完陆元用拳头怼了下霍霖的肩膀:“你要知道,我们可是那个,那个什么莫逆之交啊!”读书比较少的他只知道这个词就是形容好友间关系好。
霍霖笑得更灿烂了:“嗯,我知道。”
陆元说完就先行回去了。
独留下霍霖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一昧的在这里和别人倾述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霍霖的目光仿佛透过天空看到十五年后的那一天: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兄长、姐姐、嫂子,看着他长大的族人,都因为二皇子的夺嫡,都因为黎文成而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流放。
霍霖看了一眼那偶尔冒出零星文字的透明框,上天既然让他预支了未来,那就代表着镇远侯府还有希望。
唯有入仕,亲眼看到镇远侯府的危机,他才能早日说出来让家中做好准备。
唯有科举,他才能走得长远,拥有庇护家人的能力,他不想再随波逐流了!
*
晚间,饭厅里端正摆放着六张椅子,等待着这家主人的到来。
“弟弟!”人未到声先至,进来的女子身披月白罩衣,一袭水蓝色的纱裙逶迤拖地,微风拂过,轻纱飞舞,加上眉目间微含的笑意,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有如仙子下凡。
正是这几天一直在外祖家的霍家嫡出大小姐霍琬。
霍霖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书打发时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过去:“阿姐!”
这两天有关姐姐未来的命运他接收到太多了,如果不是今天已经在外面发泄过情绪了,霍霖想,此时他一定会失态的。
“弟!”霍琬直接坐在霍霖前面的位置上:“我去外祖家回来了,你是不是超想姐姐的!”
霍霖重重地点头:“很想姐姐!”
本来已经做好被弟弟耍猴回话,要和他互怼的霍琬口中话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