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眼前的厉千澈,长眉微拧,桃花眼专注盯着笔记本电脑,十指在键盘上敲击,旁若无人。 屏幕折射出的光打在他脸上,使得他眼尾的那颗朱砂痣愈发红艳。 男人表情疏冷,带着股子禁欲味道。 眼见他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宋安心起身。 走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 用温柔的嗓音问他:“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那个叫安宁的女人让她感觉到了危机。 厉千澈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提过安宁一个字,可她就是感觉他对那个叫安宁的,不一样! 没有证据,纯粹是女人的直觉。 被她环住脖子,男人升起一股不适感,眉心紧拧。 匆忙扒开宋安心的手,冲进洗手间。 呕吐。 宋安心看他吐成这样,心疼的要命。 急忙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送到他跟前“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想吐吗?” “喝点水漱漱口。” 面上温柔如水,内心却是恨意滔天。 该死的宋安宁! 从她死之后,厉千澈就患上了这个毛病。 这么多年,看了无数心理医生,症状从来没改善过! 男人掬一捧水,泼在脸上,洗了把脸,这才稍稍舒服一些。 示意她把水杯放在大理石台上。 宋安心看他脸色不佳,没再靠近,按着他的意思,把水杯放在大理石台上。 “澈,你这毛病该怎么办啊?” “总不能一辈子不跟我亲近吧?” “咱们是要结婚的夫妻,没有夫妻生活,还叫夫妻吗?” 男人拿起水杯,漱了口后,吐掉嘴里水。 慢悠悠抬起黑沉的眼眸看向她,眸底浮过一抹阴冷。 这才说话:“要是等不及,你可以嫁别人。” 说起来真是奇怪,自打宋安宁死了之后,他就得了这个怪病。 只要有女人接近他的身体,哪怕对方是宋安心,他也会呕吐。 也正是因为得了这个怪病,六年来,他和宋安心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婚礼的事也一直拖着,直到现在。 六年里,他不是没努力过,越努力,越失望。 面对宋安心眼底的殷切,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眉眼里的神采一点点暗下去,凉凉道:“我累了。” 宋安心等了整整六年。 原以为宋安宁一死,厉太太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哪知道…… 宋安宁死了六年,她也没能坐上厉太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