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从宋安宁回国的那一刻起,厉千澈就不在她的人生规划里。
她所图所求不过是孩子们都陪在身边而已。
最好是带着康复的母亲跟孩子们一起,远离南城,再也不回这座令她伤心的城市。
之前,她带着孩子们逃跳过一次。
只可惜,计划失败,被厉千澈抓了回来。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
去过没有厉千澈的生活,过她想要的生活。
可能不如厉千澈有钱,给到孩子们的物质生活质量或许会差一些,但她会努力赚钱,让他们衣食无忧。
不过……
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能不能实现,还要看厉千澈肯不肯放过自己。
此时此刻,两双眼睛凝望着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宋安宁被他那样专注而深情的眼神看得心头颤动,急忙移开眼。
却又被男人掰了回来,强迫她正视他。
“媳妇,在你的未来人生规划里,只有孩子们和妈,没有我,是不是?”
计划被他识破,宋安宁不想刺激这男人,便选择沉默。
这会儿,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假如厉千澈想对她用强,她躲不过,也逃不掉。
倒不如安静一点,不要激怒他。
宋安宁的沉默让厉千澈心底一片冰凉。
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安排一家人以后的生活,还准备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和企业、房产、车子、股票、基金,全都转到安宁名下。
不为别的,只为给她营造一点安全感。
让她不要再远离自己。
可……
她的人生规划里根本没有他,这让他愈发凄凉。
一颗心仿佛被扔进了冰窖里,又冷又疼。
“别这样,好不好?”
男人埋首在安宁颈窝,呼吸也变得多了几分沉重。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以前自己的过错,越怜惜她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想靠近她,又怕她不喜欢,更厌恶自己。
从来不为女人停留的厉千澈,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怕这,怕那,怕她不要他。
畏首畏尾,宛如惊弓之鸟。
宋安宁被他抱着,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亦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男人抱得很紧,生怕她跑掉似的,弄得她呼吸有些不畅。
忍不住推了推他:“你抱得太紧了,能不能放松一点?”
男人听她的话,放松了一些,却依旧抱着她。
眼睛很亮。
“媳妇,我不想松开你,你给我个亲近你的机会,好不好?”
“妈说让我伺候你,取悦你,让我给你当免费的鸭,我觉得挺好的。”
宋安宁:!!!
卧槽,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的那位好婆婆和厉千澈说那么直白做什么?
就在她发愁的空当里,男人已经覆了上来,麻利的熄掉床头灯,压在安宁身上。
安宁知道他想岔了,便去推他,一味拒绝:“别!我不需要!”
“你走开!”
厉千澈气得直磨牙:“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他力气大,宋安宁到底没能推开他,只能任由这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再后来,她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只剩小声的呜咽。
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厉千澈从头到尾都在取悦她,非常顾及她的感受,却并没有要她。
仿佛他真的是夜店里的鸭,只为让她快活。
宋安宁身心愉悦,累到虚脱,直接就睡死了过去。
厉千澈在一切结束后,看着已经睡着的女人,低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
暮色沉沉。
月如弯钩。
轮胎在深夜里碾压着柏油路,发出细微的声响。
哄得宋安宁睡着后的厉千澈并没有睡。
在这夜深人静的初冬里,他去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车子驶入一家疗养院,在住院部的大门口停下。
值班医生看到是他,急忙出来迎接。
“厉总,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厉千澈抬眼,四处打量,确定没有人跟过来,这才说话:“她怎么样?”
医生看了眼楼上:“能吃能喝,精神倒是挺好,没了债主找上门,她倒是挺快活,人也胖了一些。”
男人点点头,摘下黑色真皮手套递给司机,信步朝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