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被那灼热烫得心头发慌,连带着耳根子都是滚烫的。
甚至做好了厉千澈会强来的准备。
但……
身后的男人迟迟没有动静。
安宁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还可以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甚至怀疑厉千澈是不是别有目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全身僵硬。
厉千澈并没有睡着,他在想一些事情。
今天送宋安心去医院的时候,看到医生忙前忙后,他又想起了那段躺在病床上的时光。
听医生说:宋安心把他从山上背下来后,身体失温严重,医生摸了一把,说她像个大冰块,几乎没有温度。
饶是这样,在晕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问的最多的,还是厉千澈。
回忆里的场景和今天的场景重叠。
戛然而止。
医生的话在他耳畔回荡:宋小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心脏负荷过大,再加上哮喘发作,她至少要在医院住上半个月,这期间,她需要静养。
黑暗中,男人清亮的眸子闪了闪。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宋安心为什么病得那么巧?
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要在发生在变更厉卓慕监护人的前一天。
宋安心真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吗?
还是自己想多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厉千澈满脑子都是今天宋安心病发时的模样,还有医生说的话。
不能成眠。
察觉到怀里女人的僵硬,收回心思,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
“睡不着?”
安宁没有睡着,一直在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听到厉千澈的声音,生怕他真的做些什么,急忙回答:“马上就睡着了。”
“你不要吵我。”
声音清明的很,哪有半点睡意!
厉千澈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拒绝意味。
大掌越过她纤细的腰线,徐徐而上。
这个动作,吓得安宁急忙去按他的手:“别!”
男人作乱的手顿住,从她睡衣底下抽出来,改为握住她的手。
贴着她的耳垂问:“听说过一句话吗?性生活是最好的安眠药。”
“你要是睡不着的话,我不介意做点运动。”
安宁朝着黑暗翻个大白眼。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就图那点儿事?
能把床上那档子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大概只有这个人了。
冷哼一声,又往床边靠了靠:“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睡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宋安心病得快要死了,你不去照顾她,怎么做人家二十四孝老公?”
刚才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事,还是听张姐说了:宋安心发病,厉千澈着急火燎的送她去医院了。
不过……
对于宋安宁来说,厉千澈要怎样,跟她无关。
这个人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不会管他任何事。
要不是因为这人太讨厌了,一直在打搅她的好眠,她是不会用这些话刺他的。
这样的宋安宁,在厉千澈看来,就是竖起了她的刺,也激起了她的反骨。
而他最想做的,就是一点点拔掉这个女人的反骨。
所以,没给安宁反应的时间,快速栖身而上,瞬间就把她的睡衣剥了个干干净净。
“反正也睡不着,总要做点什么!”
安宁刚要骂人,那人强势而霸道的唇舌便压了下来,将她所有要骂人的话都吞了下去。
和以往不同,今天的厉千澈格外有耐心。
哪怕安宁急得都快要哭了,也没有如她的愿。
一直吊着她,让她不上不下。
那种感觉,让她空虚透顶,迫切的想要些什么,又得不到,身子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也让她白皙的身子扭动不停。
这一刻,安宁觉得自己像极了离开水的鱼,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脱厉千澈的掌控。
张大嘴巴用力呼吸,如果不这样做,浓烈的窒息感就会将她吞噬。
偏生的,男人沙哑又满载欲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这种情况下,难受的可能只有安宁一个?
如果不是存心要这女人知道自己的厉害,他压根儿不需要这么忍着。
到了这会儿,他的忍耐已然到达极限。
如果宋安宁不这么说想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