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苏月没当回事,那天好些人拿着相机,外国媒体都有好几个,国内报纸报道也挺正常。
“是啊。”她简单说了一下她爸在马拉松上认识的外国朋友邀请他们去看秀,顺带拉了她当壮丁的事。
“原来马拉松也是你爸办的,你爸真厉害。”
“那当然。”
她老爹可是很能整活的,活动的活。
梁校长已经抓过几次学习,第三中学的学生还是没有培养出学习时间门紧张的意识,一个个慢悠悠地往教室去。
在一众学生中,苏月和姚稷因为腿短的原因,更加慢悠悠地朝教室进发,当然,姚稷不认同这个原因,他坚持表示自己只是迁就苏月的速度。
好吧,苏月耸了耸肩,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一个十岁的小少年也逃不过。
进教室前,姚稷抹了抹脸,露出一惯的高贵冷艳闲人莫近的表情,要是放在以前,苏月一定会以为同桌不好相处,然而熟悉之后,她知道他根本不是那意思。
同桌不是有意露出一副嘲讽脸,只能说长相背了大锅。苏月曾经还好奇过同桌是不是混血儿,然而他就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偏偏五官深邃,小小年纪就已经棱角分明,冷着一张脸,慢慢掀开眼皮看人,莫名有种“你们这群渣渣”的嘲讽意味。
以至于他年纪虽然小,在班里同学们还是觉得他脾气不好难以接近。
姚稷日常也不喜欢跟比自己大几岁的同班同学玩耍,他最常做的事就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写写算算。
直到苏月成为他的同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年纪也小,被他划进同类的范围,他的真实性格就这么在苏月面前露馅了。
苏月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一直板着脸,当时姚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前辈的语气和她说:“你最好也表现得严肃一点,不然你就会面临无尽的捏脸揉搓以及欺负。”
姚稷从小就表现得比一般小孩聪明,以至于他早早地入学,同学一直都比他大好几岁。这些大孩子有两种,一种把他当成玩具娃娃,摸头捏脸说可爱,无论他说什么,都把他当成三岁孩子。
还有一种因为学习被他碾压,恼羞成怒仗着身高优势欺负他。
苏月脑补了一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小男孩被一群大孩子围堵,害怕得眼中含泪的画面,气愤道:“那你告老师了吗?”
“没有。”姚稷摇头。
苏月拍拍他,“你受苦了,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告老师去!”
姚稷抿了抿唇,没说他没告老师,但是把欺负他的人引到了大人们散会的路上,让一帮大人目睹了自家孩子欺负他的现场画面,他爸是那些叔叔伯伯们的领导,当天晚上家属院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姚稷冷着脸走到座位上,苏月却被拦下了,不是被欺负,而是被人抱住了。
她一脸懵逼,后桌白曼曼激动地问:“月月你是不是去文化宫那场时装秀走秀了?”
尤里卡的时装秀不对外开放,但报纸没有过多限制,而且第三中学本来就被戏称为“大院子弟学校”,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是大院出来的,有些不大肆发行的报纸,他们也能看到。
他们最近就在某文化报上看到了文化宫举办外国时装秀的消息,男生还罢,大多数男生对服装不感兴趣,班里的女同学们可好奇了。
她们正值十七八岁,正是爱打扮的年纪,一看报纸上模特们穿的衣服,款式新颖,商店里的根本没法比,再仔细一看,咦,被这个外国设计师抱着的小孩怎么像她们同班同学?
相片和真人通常都会有些许差别,苏月当前又被做了造型,衣着也和平时完全不同,女同学们自己看不敢确定,拿着报纸到学校和同学一讨论——
没错,就是她们同班同学!
“月月你怎么去时装秀了?”
“月月他们这个时装什么时候在国内卖啊?你旁边那个女模特穿的风衣好酷啊……”
“你的这张照片好可爱,哈哈哈你看起来好小,和这些外国人站在一起更小了……”
苏月仿佛陷进了盘丝洞,她朝同桌伸出求救的手,同桌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好,向她投来一个眼神。
你看,我就说吧。
直到上课铃响,苏月才成功从同学们的包围中走出来,她摸了摸散开的头发,强烈谴责同桌,“你怎么能抛弃我呢?咱们还是不是好同桌了?”
姚稷想说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看着她炸毛的头发,张了张口,最后顶着一张嘲讽脸,可怜巴巴地说:“……她们都是女同志啊。”
苏月叹了一口气,“你的经验还是有效果的。”
他俩坐在中间门位置,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老师看到他俩在说小话,瞥了一眼又一眼,苏月赶紧坐直身体,认真听讲。
下课之后,她才和姚稷继续说,她戳了戳姚稷的胳膊,“哎,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