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员工都看了过来,她只得找了一处空位置坐下,眼神不时瞥向靠窗位置,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苏长河他们正聊起外国舞会,理查德说他要在走秀结束举办一场舞会,苏月刚才的动作就是在演示他说的舞会上的事。
苏长河已经基本确认了理查德的身份,他这个尤里卡就是上辈子风靡华国的服装品牌的“尤里卡”,要不然,还会有谁在这个时候准备在华国举办一场时尚走秀。
虽然理查德自称只是个服装设计师,但通过交谈,苏长河还是发现了他敏锐的商业嗅觉,这个看起来爽朗的外国佬在去年随团队来华国考察,今年就迫不及待地申请在华国举办时装秀,毫无疑问,他已经意识到了华国空白的广阔的服装市场。
这次的走秀就是他的一次尝试。
理查德哈哈笑道:“你的动作非常标准,如果不是这里不够宽阔,我想我很愿意请你跳一支舞,美丽的女孩,或许你愿意成为我的模特吗?”
理查德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脑子里冒出灵感的火花,他兴奋地和助理瑞恩说,“你不觉得她很适合我们秀吗?想一想,雷厉风行、走路带风的职场人,只有在面对可爱的小女儿时,才会露出温柔的笑容……在职场中厮杀不代表抛弃家庭,我们的理念正是如此,对家人的柔,与职场中的刚,两种矛盾的特质碰撞,砰,那一定是一种特别的美!”
瑞恩说:“哦,是的,先生……”
苏长河和闺女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相同的看法,设计师都是这样的吗?
苏长河试图理解他们的想法,他用了一句话来总结,“猛虎嗅蔷薇?”
理查德和瑞恩会一点中文,太复杂的就听不懂了,苏长河又用英语解释了一遍,理查德激动道:“是的,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理查德重复了一遍,“凶猛的野兽收起爪牙,低头闻花香。”他想象着这个画面,脑海里迸发出无穷的灵感。
他看着苏月,眼神热切,“亲爱的小公主,来吧,和我一起完成这场时装秀!”
苏月看了她爸一眼,苏长河给了个眼神,示意想去玩就去玩。苏月看向理查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的荣幸!”
理查德哈哈笑了起来,他和苏长河夸赞,“苏,你的女儿太可爱了!”
苏长河耸肩,“我也这么认为。”
理查德再次笑了起来,他现在满脑子灵感,已经迫不及待回去为亲爱的小公主设计衣服。
苏长河请他留步,他说:“今天是有意义的一天,不如我们拍张合照留作纪念?”
他们站在书架前,拍下了一张照片,苏长河心里美滋滋,指着书架旁边的空白墙壁说,“这里是预留的照片墙,我将把这张照片挂在这里,每一位客人都能看到。”
苏长河眨眨眼,“我唯二的外国朋友,每一位客人都将感受到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
理查德和瑞恩很是感动,两人先后和苏长河、苏月拥抱,理查德让苏长河记得带家人去看秀,他说:“我的朋友,请务必过来。”
送走两个外国友人,苏长河拿着特地借来的相机,笑得像偷了鸡的黄鼠狼。
苏月抱着胳膊,吐槽道:“爸,你也太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长河敲敲她,“你懂啥呀?你爸我这叫因地制宜,谁叫外国人情感奔放?我矜持地跟他表示君子之交淡如水,人家懂吗?再说了,我可没骗人。”
照片墙货真价实,回头他还要找同学们要马拉松比赛那天的照片,也洗出来挂墙上,这一张照片不就不孤独了?
不过嘛,在彰显他们之间的深厚友谊的同时,也不妨碍他打个广告。
两全其美,多好。
尤里卡·理查德的这场时装秀是解放后华国的第一场时装秀,在华国改革开放的当前,具有非凡的意义。
这场名为“尤里卡”的时装秀更是由外贸部、轻工部以及纺织部联合主办,举办地点在民族文化宫,甚至这场秀不对外开放,如果不是理查德邀请,苏长河他们也没机会观看。
因为走秀后还有舞会,当天的着装也有要求,男士穿西装,女士穿裙子。
苏家三口也都换上了新衣服,苏长河穿着银灰色的衬衫马甲三件套,马蕙兰穿了一身行走时如流水的长裙。苏月穿着白色毛衣打底、粉色的呢子裙,脚上穿着小皮鞋,头上戴着贝雷帽。
三人的打扮用苏长河的话说,就是小资,三人换好衣服出来,温老太太眯眼打量了半晌,才点点头,“还算有几分样子。”
现今,外面卖的成衣大多比较朴素,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温老太太介绍的老裁缝赶出来的。
苏长河伸出胳膊,马蕙兰一只手挽住他,一只手牵着闺女,左右看看,只觉得三人跟过家家似的。
她忍住笑意,和温老太太说道:“我们走啦,您老记得关好门。”
温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