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先是疑惑,而后想起什么,又是一喜,吃完饭一看,果然就是他想要的奶茶封口机。
苏长河把闺女一把抱起来,“乖女,你简直太牛了!”
这脑瓜子咋长的?他当时说让闺女给他造个这玩意,就是嘴上一说,没想到闺女还真给造出来了!
“爸现在就给你做奶茶喝!”
马蕙兰提醒两人,“都啥时候了?现在做奶茶,半夜喝吗?后半夜还要不要睡觉了?”
“那就明天,明天给你做。”苏长河保证道,苏月不急于一晚上,她说:“多做点呗,我带给我同桌还有后桌喝。”
“行,没问题!”
这都是小事,奶茶封口机他闺女都给搞定了,这个新店他必须得开起来。
苏长河又找了几天,这天终于带回来一个好消息,“找到了!前门大街178号,位置稍微差了点,不过没事,酒香不怕巷子深……”
178号?温老太太想了想那房子的大概位置,心道,什么犄角旮旯的破地方。
苏长河还在说,“……房子在卷烟厂名下,这两天要去他们厂里谈,八成能行。”
温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苏长河,难道房子真找好了?那之前的话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温老太太的夫家姓赵,曾经是北平有名的大商人,鼎鼎有名的荣安当就是赵家的,前门大街半条街也是他们家的,自然也包括前门大街56号那间房子。
这也是她那个便宜侄子几次三番找上门的原因,赵家家大业大,即便早已经捐了家产,整个赵家只剩下她一个孤寡老太婆,旁人还是会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认为她藏了好东西。
温老太太接触过太多心机叵测的人,以至于对于接近她的人,她总是抱着一副审视的态度。
对苏长河三人也是如此。
且因为苏长河的种种行为,她对他的审视渐渐变成了一种忌惮。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来京城不到两个月,又是办报纸,又是联系上铁路局,现在又开起了什么店。
温老太太也曾有意无意路过京大门口,她当年也打理过赵家的生意,只根据当时的人流量,稍微估计一下,就能算出那个小小的店铺的生意如何。
实话实说,即便放在以前,她也不得不承认,苏长河是个有能力的后生,但也正因为他有能力,带来的威胁才更大。
像那个便宜侄子一家,她真豁出去,是能对付他们的,但苏长河不行,他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且有能力的人,她已经老了,苏长河要是真算计她,她未必能应付。
所以,温老太太一直对苏家人不假辞色,她得撑起架势,得让人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老太太。
温老太太一直冷眼旁观,苏家人给她送饭菜,她心想,别以为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我老太太。
苏家人给她拎水,她心里冷哼,哼,装模作样,我看你们能装到几时?
苏长河提起前门大街56号的时候,温老太太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心想,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原来是为了前门大街的房子。
温老太太这几天一直在等苏长河找她,虽然苏长河说在找其他房子,但她可不信,她觉得像苏长河这样心机深沉的人,真正的目的必然不会轻易说出来。
他肯定早就打听到前门大街56号房子的房主是她,却故意不直接找她,而是在她面前表现出对房子的急需,然后打感情牌,让她主动提出帮忙。
温老太太才不上这个当,她老神在在地等着苏长河开口,结果,苏长河竟然说找好房子了?
真的假的?温老太太将信将疑,却打定主意,无论苏长河打得什么算盘,她都不接茬。
温老太太拧干毛巾,顺手将洗脸水泼在地上,转身回屋睡觉。
要说温家院子里有什么让苏家三人最满意,那一定是独立的厕所,终于不是乡下的旱厕,而且就在院子里,都用不着去外面挤公共厕所了。
这天晚上,苏长河起来上厕所,正拎裤子,只听外面“扑通”一声,他赶忙把腰带系好,顺手拿起旁边的笤帚,“谁?”
他还以为有小偷进来,结果发现老太太门口躺着一道身影,苏长河定睛一看,“温老太太?”
温老太太斜躺在地上,一言不发。
十分钟后,苏长河推着自行车出来,马蕙兰把温老太太扶到后座上,苏月披着外套,打了个哈欠,苏长河把她抱到自行车大杠上,几人匆匆往医院去。
概因温老太太起来上厕所,没看清路,踩在泼了水的地上,脚下一滑,腿摔折了。
这下她想和苏家人划清界限都不成了,温老太太无儿无女,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现在腿脚不便,自己也没办法行动,再也说不出“不用你们管”的话,只能沉默着任由苏长河他们把她送到医院。
好在问题不是很严重,只是小腿轻微骨折,不过老太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