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厂子赚的钱是不是得拿出来买粮食交公粮?到时候咱还能分多少?”
“再有,咱要是全指着买粮食吃,你们算算自家多少口人,一年到头得吃多少粮食,全靠买,得花多少钱?回头挣的工资还不够一家人吃饭。”
“咱壮劳力们也别觉得你们下地挣工分,好像挣不到多少钱,其实你们挣的才是家里的主要收入,在厂子赚的那叫副业。因为有你们干活,家里有粮食吃,妇女同志干副业挣回去的钱才跟白得一样。”
“还有,别看现在外面粮食价格不贵,要是哪一年收成不好,或者再闹个饥荒,咱手里有钱也不管用,家里得有粮才不愁!”
“这么说,还是咱男的干的活最重要!”二强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媳妇,“你可听见了?长河都这么说!”
王春凤眼刀子飞过来,“你给我等着,回家再跟你算账!”
二强“切”一声,“我干的可是主要活,啥叫主要?主要的意思就是最要紧……”
两人说着就要吵起来,苏长河忙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男女平等,男人女人各顶半边天,一个挣钱花,一个挣粮食吃,两个人齐心协力,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
“没错!长河说得对!”马老爷子支持道:“种地才是咱的老本行,厂子万一有啥事,咱还有粮食,心里才不慌!”
大家伙不满:“呸呸!大队长你说话也太不吉利了,咱厂子咋可能有事?咱厂子只会越来越好!”
马老爷子嘴上说着这都是封建迷信,心里也暗暗呸了两声。
苏长河赶紧拉回正题,省得谁家夫妻俩又吵起来,再让他当调解员。
“厂子里也有个活需要壮劳力们干,咱队里得组建个夜间巡逻队吧?”苏长河问马老爷子几人,“咱队里现在资产可不少,以前咱低调,别人也不知道咱赚钱了,现在不成了,咱又是盖厂房,又是车子来,人家一看就知道咱有家底。”
乡下也不全是好人,他们生产队是人少,且大多是一个姓,马老爷子又是大队长又是长辈,管得严格,队里最多有些躲懒的。
可其他大队就不确定了,万一那些小偷小摸的人盯上他们,偷点小东小西就罢了,要是有坏心思的下一把药,他们养殖场损失可就大了。
之前养殖场规模小一点,马小伟他们几个轮流值班,还能顾得过来,但现在扩大了,光靠他们,真不定能看过来,而且就算发现贼,贼要是人多,他们也顶不了事,说不定还会受伤。
还有厂子这边,要是贼把车间的设备偷了,那他们还生产个屁呀?
马老爷子几人想了想,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说道:“好,回头就把我们生产队的巡逻队组织起来。”
其实每个生产队都有巡逻队,以前刚解放那会儿,还有很多敌人藏在人民群众中,巡逻队也有抓间谍的作用的,还跟民兵训练过。
现在不怎么训练了,不过在秋收这样关键的时候,还是会组织人手晚上守夜。
苏长河道:“巡逻队也算咱们厂子的编外队伍,按照巡逻的次数计工,每个月底统一发工钱。要是做出了重大贡献,还有奖金。”
大家就问啥算重大贡献,苏长河就说,比如抓到小偷了,保护了厂里的财产安全。
壮劳力们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来个小偷让他们抓。
壮劳力们安排好,苏长河顺便给他们解释了一下为啥要从外面招人,归根到底还是人手不够。
这年头没有农用机械,种地全靠人力,养殖场和农副产品加工厂前前后后已经从队里招了不少人,要是还一直用队里的人,劳动力缺少,真要影响种田的主要任务了。
大家明白了,但是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不痛快,好像让外人占便宜了。
苏长河就笑说:“要说占便宜也是我们占便宜,大家想一想,其他大队的人来我们厂子上班,他们干得越多,我们厂子赚的钱是不是就越多?赚的钱最后哪儿去了?还不是分给大家,所以啊,招其他大队的人来,那也是给咱们挣钱的!”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心里舒坦了,有活络的人心思一转,既然要从外面招人,那自己娘家人是不是也能来参加招工?
“长河叔,这次招工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苏长河瞅了她一眼,“怎么,要跟娘家人报信啊?”
这人也没不好意思,“昂,我娘家是红庄大队的,应该也能来参加招工吧?”
其他同样动了心思的人都竖起耳朵听,苏长河道:“行,都可以参加,这次招工有三个要求,第一,年纪在十六到四十之间;第二,识字;第三,通过咱们的考试。”
有的人脸一垮,“还要考试啊?”
旁边人道:“咱们大队自己人进养殖场的时候,不是也要考试吗?”
那倒是,不过考试考啥?难不难?
“考一些基本问题,不难,不过,要是啥也不会,人干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