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咱国内肯定也有,不过估计只有小部分人能用上。”
苏长河说到这里,略有感慨,“啥时候咱能混成那一小部分人就成了。”
他应该没戏,他以后就是一个体户,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受人歧视。他媳妇闺女就不一样了,一个是医学大拿,一个天才儿童,妥妥的他靠山。
苏长河想着想着乐了,吃媳妇闺女的软饭不可耻。
马蕙兰收拾好出来,就见他在那儿傻乐,她无语,着急的是他,磨蹭的也是他,“收拾好了吗?”
“当然,就等蕙兰同志检查了。”
上辈子马蕙兰和苏月,一个是救死扶伤忙得脚不沾地的医生,一个是学习任务重心理压力大的高中生。只有的苏长河自个儿当老板,闲工夫多,一般收拾行李,都是他的活。
换个时空,苏长河也干得驾轻就熟。
两身换洗衣服,一件薄外套,随身洗漱用品,马蕙兰的擦脸油,本子笔,介绍信,以及最最不能少的——钱票。
“钱票我分开放的,包里放一份,我俩身上各揣一份,闺女也给她身上塞点。”
客车站火车站这样的地方,无论哪个世界,扒手都多。苏长河记得他爸以前说过,说他出门做生意,怕钱被偷,把钱缝内裤上,有一回下了车一摸兜,裤子上让人割了个洞,钱早叫人掏去了。
可见,扒手“技术”之高超。
苏长河可不想他辛辛苦苦赚这点家底被人一网打尽,分开藏,狡兔窟,就算被偷了一份,还有后路。
马蕙兰翻了翻行李,都差不多了。
不过路途遥远,这时候也不像后世,缺了什么路上都能买到。
马蕙兰想了想,又去抽屉里翻出闺女吃剩的糕点,拿搪瓷缸装起来,再找了个不常用的水壶,倒上热水带上。
万一路上饿了渴了,总能垫垫肚子。
这个军绿色的水壶还是马二哥给的,部队上的军需用品。马二哥发了没舍得用,头几年,捎回来一个给亲爹,过几年知道妹子结婚,又捎回来一个说给妹夫用。
小苏当初借口探亲回沪市,小马姑娘给收拾行李,怕人路上渴,就把水壶给人带上了。
由此可见,小苏这小伙子确实不厚道。
好在,老苏来了,在苏家闹了一通,也没忘把水壶带回来。要不然,这次他们只能找个罐头瓶带水。
两人收拾完行李,苏月才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饭。一家人关好门窗,锁了门,把钥匙送去老马家。
家里没留什么钱,但后院还有几只鸡,每天都得喂,自留地的菜刚长起来,不下雨的话,还得浇水。
马老爷子马老太太拍着胸口,“放心,家里我们看着!”
老头老太太依依不舍。
苏长河和马老爷子说:“在沪市预计待两天,来回要两天,差不多五六天吧,五六天就回来了。养殖场的事别着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我了解清楚,咱们再做才不容易出错。”
“养殖场我不操心,你们路上……”马老爷子心里有千句叮嘱,最后只化为一句话,“千万要小心!”
苏长河认真应着,又和马向东安排纺织厂送货的事,“那边你也跑过几次了,价钱还和以前一样。不过这次算我们养殖场的生意,以养殖场的名义收,账记清楚,回头报给有田叔,都要记在养殖场的账上……”
有田叔就是前进大队的会计,暂时也兼任养殖场会计。
“还有一件事,这次的生意你带着卫阳一起。他要是不愿意,你就说我出门有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不管怎么和他说,都要把他带上。”
“啊?”马向东不解,要是需要人帮忙,队里就有人啊。
“笨!”苏长河敲他个脑崩儿,“队里的小年轻干过吗?别看卫阳年纪小,人家有经验,你俩一起,我放心。”
“更重要的是,”苏长河解释用意,“他在狼山上住着终究不是事儿,上次野猪跑出来,得亏我们那么多人在,万一他一个人,晚上睡觉,再遇到野猪野狼,怎么办?让你带他一起,就是想让你说服他晚上和你睡,别回山上了。”
苏长河拍拍他的肩膀。“姐夫的救命恩人可就交给你了!”
马向东保证,“好,我一定做到。”
其实不光是山上危险这个原因,王大王二的事还没有消息,苏长河担心,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两人出什么幺蛾子,卫阳再像书里面一样,被抓进去。
他住山上,没地种,没工分拿,吃喝都得靠自己倒腾,让他不“投机倒把”不大可能。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和小舅子一起,好歹是挂在养殖场名下。
旁边,马老太太则一个劲儿给闺女塞干粮,“你俩不吃,小丫也要吃……”
“妈,不是说过,火车上卖盒饭。”
老太太早上着急忙慌摊的饼子,马蕙兰不是不愿意收,只是现在的天气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