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上回罚你的三十遍门规交了。九七特地嘱托我记得找你讨要,他说你都拖了半个月了。”
衣轻飏:“……”
他可怜兮兮地眨眨眼:“二师姐,我手疼……”
司青岚长叹一声:“不是我忍不忍心的问题,是九七明天就要交给大师兄了,你再交不出来,到时候无上天尊都保佑不了你。”
衣轻飏收放自如,快要挤出来的泪花一滴不留地收了回去,一言不发,继续干饭。
如果撒娇对大师兄有用,他现在就可以抱住大师兄大腿哭上个三百二十回不带喘气的。
只是可惜,大师兄那种对谁都不会心软的性格……
“你求我是没用,”二师姐忽然出主意,打断了衣轻飏的思绪,“但你可以去求你大师兄呀。”
“阿一啊,不是二师姐说你傻,是你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就没发现,大师兄待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衣轻飏迷茫地抬眼看他二师姐,又迷茫地摇头:“没发现,不觉得。”
司青岚叹气:“平时看你脑袋瓜挺机灵的啊,怎么一谈到大师兄就是个木的呢?”
衣轻飏艰难地回忆:“偶尔的几次吧……难道不是因为大师兄本来就待师弟师妹们挺好的缘故吗?”
司青岚索性直说了:“木鱼脑袋呀阿一,大师兄是待大家都挺好的,但你看看,有哪个师弟师妹可以和大师兄住一起?又有哪个师弟师妹可以犯了戒还被大师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你上回被罚戒尺,是不是大师兄因为不放心别人打你打得重了,所以从来不亲自罚同门的他拿起了戒尺?看起来重重打了你三十下,却不到半天你手心就恢复如初了,我的药都还没用上?”
衣轻飏后知后觉:“原来是这样吗?”
“阿一呀,”二师姐恨铁不成钢,“你平时哄你二师姐哄得心安理得,怎么到了大师兄这儿脑袋就转不过弯来了呢?”
衣轻飏简直被司青岚点亮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但这样不会被大师兄误会成咸吃萝卜淡操心吗?”他诚恳求解。
司青岚敲了他脑袋一下:“你要真这么说,那对你的事最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还非你大师兄莫属了。”
衣轻飏捂着脑袋,开始沿着这条道路设想。
虽说他曾做好打算,这一世要和大师兄处好关系,抱紧他的大腿,暂时求得他的保护。可打算归打算,每回一落到实处,生出许多重顾虑的反倒还是他自个儿。
但这回司青岚的话,让他突然发觉自己的顾虑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如果像哄二师姐一样试着去哄大师兄,那会发生什么事?大师兄的脸上又会露出什么他意想不到的表情?
衣轻飏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一般,突然无比好奇。